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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立刻吩咐下去,不到半個時辰,尹捕頭便帶著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走了進來。
“大殿下,他就是亂花,明珠記就是他寫的。”尹捕頭說道。
華大小姐冷眼旁觀,簡直不想直視了。
這大鬍子少說也有四五十歲了,那鬍子連同他的頭髮全都亂糟糟臭哄哄的,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是個寫詞話本子的。
在華大小姐的心目中,寫詞話本子的人,要麼是懷才不遇的白面書生,要麼就是放浪形骸的風流才子,怎麼會是個摳腳大漢呢,這以後還讓不讓人看話本子了。
“你就是亂花?”大皇子問道。
這還是大皇子 我只是個抄書人
“小人記性不好,就連早上吃的什麼也不記得了,這本書是小人前些日子寫的,裡面有些什麼人,小人也忘了,只記得有個李明珠,至於她妹妹是叫李愛珠還是李明白,小人剛剛的確是記錯了,這會兒想起來了,她妹妹就是叫李明白。”
大皇子已經懶得再聽這大漢胡說八道了,他叫來尹捕頭,沉聲說道:“此人膽敢在本皇子面前信口雌黃,先打四十大板,再行審問。”
尹捕頭應聲,叫了衙役過來。兩個衙役二話不說,便按住大漢肩頭,大漢方到此時才明白過來,他要挨板子了!
四十大板啊,那是能要了他的性命的。
“大殿下饒命,小人冤枉,那本造孽的破書並非小人所寫,小人是代人受過。”
這飛來橫禍一定是那本破書招來的,一定是!他在坊間曾聽人說起,前朝有個讀書人寫了一首詩,官府根據那首詩認定他包藏禍心,意圖謀反,所以判了斬立決。
那首詩只有二十個字,而這麼一本書的字數,要比那詩多了許多倍,二十個字都能意圖謀反,一本書那更是謀反了。
大漢使出吃奶的力氣掙扎,他要去抱大皇子的大腿!
可是那兩個衙役的大手就像鐵鉗,讓他動彈不得。
“冤枉,小人冤枉!”
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大皇子和華大小姐不約而同捂住了鼻子。
大皇子嫌棄地對兩個衙役道;“把他帶出去弄弄乾淨。”
別人是嚇尿了,這位直接是給嚇屙了。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大漢重又被帶上來,他的三魂六魄早就嚇跑了一半,再次看到大皇子,不用盤問便自己全都招了。
他的確是叫王亂花,也的確住在京城麻子衚衕,但這本《明珠記》也的確不是他寫的。
他雖然長得不像讀書人,但他卻的確是個讀書人。他爹活著的時候,便在麻子衚衕外面擺了一個代寫書信的小攤子,後來這小攤子傳給了他,他便是做著代寫書信的營生。
有一天,來了一個少年,那少年穿著打扮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廝,小廝給了他一卷書穰,讓他代為抄寫,那捲書稿全部抄一遍,給他二十兩銀子!
這種生意他不是 暴斃的梁管事
華大小姐在一旁不由撇嘴,你們請的雕版師傅看上去也不怎麼樣,想來不是名家,白白浪費了我爹的好畫。
“那麼這本書的作者你們可曾見過?”大皇子問道。
匯文齋大掌櫃道:“回大殿下,這本書最初並非是小號接的,而是由萬卷坊轉來的,因此小號並沒有見過此書作者。”
“萬卷坊轉來的?沒有見過作者,你們是如何支付稿酬的?”大皇子不解。
匯文齋大掌櫃解釋道:“不怕大殿下您笑話,小號早年在京城名不見經傳,只能靠著幫那些大刻坊乾點小活勉強活口。直到最近兩年,因著小號印了幾本銷量很好的詞話本子,那些書局願意代賣小號的書,這才在京城裡有了名聲。小號的東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