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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著聽?
那就是“沈逍知道華大小姐和史丙會去,所以那狗洞是專為他們準備的!”
這一次,輪到史甲出聲安慰:“或許沈逍並沒有想到姑娘會去,他只是算準了今夜會有刺客登門,所以多做了一重準備而已,說起來那狗洞還是為刺客準備的。”
華靜瑤欠起身子,衝著史甲笑了笑,老大哥就是老大哥,說出來的話就是讓人舒服。
“姑娘,要不我再去看看吧,這會兒永國公府裡應該塵埃落定了。”史丙說道。
其實當時若不是帶著自家姑娘,史丙也不會早早回來,他會一直留在那裡,直到看完整場大戲。
換作是史甲和史乙,也一樣會提前回來,帶著大小姐,誰敢冒險?
華靜瑤搖搖頭:“不用去了,沈逍從遊園子就是在演戲,現在想來,就連那個耳朵聾了的老楊,也是配合他在演戲。咱們跟在他們身後的時候,你可發覺有人跟蹤?可發覺四周有埋伏?”
史丙也搖搖頭,他沒有發覺,可是現在仔細去想,當時他們在暗處跟蹤沈逍和祥伯,而那三名刺客或許就在他們身後,而後來衝進梅園的幾十名護衛,那個時候應該也在吧。
“這刺客不知是什麼人,還有今天死在街上的沈逢,這兩件事不知有沒有聯絡。”史甲說道。
華靜瑤輕聲笑了:“刺客當然只是刺客,至於他們背後的人,就要看沈逍想不想現在公之於眾了。”
不用管了
“現在不能公之於眾”,沈逍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緩緩如冰封下的暗流,“我還活著,毫髮未傷,所以這也只是想要殺我卻沒有得手的兇手而已我要的不僅是這些。”
祥伯和老楊,連同另外十幾個頭髮花白卻腰板筆挺的老者全都默然無語。
白天的時候,他們是謹小慎微的老管事,是耳聾眼花的看門人,是佝腰駝背的花匠,而現在,他們如同年輕人一般神采奕奕,他們望向沈逍,目光熾烈如火,堅定如石,猶如許多年前,那時他們還年輕,他們策馬入林,取鬍匪首績如探囊取物,他們賓士而來,追隨著永國公沈令責。
今夜一戰,他們依然在追隨,如同久在寒夜裡的人奔向初升的朝陽。
“四公子,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們誓死相隨!”十幾個人單膝跪地,齊聲說道。
沈逍面色平靜,他緩步走來,伸出手去,將他們一個一個扶起來。
他輕聲說道:“現在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大家不要著急,我們一件一件來做。”
這時,祥伯說道:“四公子,今晚還有另外一撥人進來,海娃子去看過,梅園的狗洞有人爬過的痕跡。”
沈逍眉頭微蹙,道:“或許只是小孩子淘氣而已,不用管了。”
“小孩子淘氣?”祥伯和老楊面面相覷,整座國公府裡最小的孩子不就是四公子你嗎?還會有哪個小孩子淘氣到去爬狗洞的?
“這只是小事,我說不用管就是不用管,影響不到大局。”沈逍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的聲音很輕,可是卻如當年的永國公一樣,有著令人不可抗拒的威攝。
負責後門的方伯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
四公子說得沒有錯,的確是有個小孩子進來了,他看到一高一矮兩個人從後牆頭進來的,那個矮的還是踩著高個的肩頭,從牆頭上出溜下去的,差點摔個屁股蹲兒
可是四公子說了不用管,那就不說了吧,等到沒人的時候,他悄悄告訴祥伯好了
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從外面探頭探腦,祥伯沉下臉來,說道:“海娃子,有什麼事?”
海娃子吐吐舌頭,閃身進來,說道:“四公子,朱祿回來過。”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