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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坐在一旁的雪梨和香梨悄悄交換了一個你懂我也懂的眼神,明明是您讓金吾衛把華三老爺帶走的啊,要怪也要怪那兩個金吾衛,跑那麼快做甚?
昭陽長公主獨自在馬車上生了一會兒悶氣,有侍衛跑過來,說道:“回稟長公主,姑娘跟著大皇子去了江南春。”
“江南春?”昭陽長公主蹙起眉頭,“除了大皇子,還有什麼人?”
“回稟長公主,除了大皇子,還有秦府丞和駱仵作,鞏家六少爺也跟著一起去了。”
昭陽長公主老大不樂意,道:“你去對史甲說,就說本宮在綵衣坊等著她,讓她吃完飯就過去。”
“諾!”侍衛說完,轉身離去。
昭陽長公主翻個白眼:“來人!”
又有兩名侍衛跳了出來,恭身施禮。
“你們去和綵衣坊說一聲,本宮要去。”
這叫什麼事兒啊,閨女立了大功,她這個當孃的想帶著閨女去買買買,還要找個地方等著。
都是華毓昆那個混蛋害的,若不是那個混蛋過來,她就能讓人直接把閨女接過來了,怎麼會讓順天府的那些人捷足先登。
昭陽長公主怨念深重,華靜瑤已經坐在江南春最貴的麴院風荷裡。
江南春的掌櫃對東家佩服得五體投地,瞧瞧,若是東家沒有讓他把麴院風荷留出來,這會子大皇子駕到,可要往哪裡安排?
不是說江南春除了麴院風荷就沒有其他雅間,而是麴院風荷是江南春一等一的,總不能讓大皇子眼巴巴看著麴院風荷被人佔了吧。
這位是大皇子,皇帝的長子啊!
鞏六少爺氣勢洶洶跑過來,叫囂著誰敢和他搶麴院風荷,可是看到麴院風荷裡坐著的是大皇子和華大小姐,臉上的怒氣立刻消了,笑得見牙不見眼。
“大殿下,您說這事有多巧,昨天我恰好就在秦家別院裡,華姑娘缺人手,您最瞭解我了,我一向見義勇為,聽說華姑娘要查案子,我當然要挺身而出,拔刀相助,華姑娘,你可千萬別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鞏六少爺一臉真誠,他太有先見之明瞭,把張十二早早踢開,若是那小子在這裡,肯定要和他搶風頭。
且聽我細說從頭
“華姑娘,你喜歡破案是吧,真是巧極了,我也喜歡,我五歲那年,我娘丟了一串珠子,那串珠子是太后審的,你說她能不急嗎?把府裡挖地三尺,就差到順天府報案了,你猜怎麼著,最終這串珠子還是我給找到的,原來是我被娘養的那隻貓叼到窩裡了,你說我是不是破案的天才?我六歲的時候,我二哥揍我,我爬到假山上,你猜怎麼著,我在假山上往向一看,正好看到我二哥的長隨正在假山後頭偷吃,偷吃的還是我娘屋裡的丫鬟,我二哥的耳朵差點被我娘揪下來,再也顧不上揍我了,哈哈哈!”
麴院風荷著實是寬敞,寬敞到能容下六名舞姬齊跳胡旋舞。
不過今天沒有胡旋舞,華大小姐在場,江南春的東家若是還敢讓那露胳膊露肩膀的舞姬進來,那就是嫌命太長了。
沒有舞姬,也沒有絲竹聲,可是卻有鞏六少年那震破蒼穹的笑語聲。
秦崴沒臉看了,鞏六今年不是十六就是十七,這是要從他小的時候說起嗎?
他別過臉去,卻迎上了大皇子投過來的眼神。
大皇子眉頭動了動,瞥了秦崴一眼,昨天你把這二貨也叫過去了?
秦崴揚眉,攤了攤手,昨天他在別院裡宴客,明明請的是張家的十一和十二,張十二的確是來了,可是張十一卻換成了鞏六。
後來他讓小廝悄悄去打聽,這才知道是鞏六死乞活咧要跟著一起來,張十一和鞏六小時候打過架,鞏六打爆了張十一的腦袋,直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