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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乙不死心,問道:“您老別小看小米莊的假道士,不論他們的丹藥是真是假,可人家是是獨一份,別說是京城,恐怕整個大周朝也是獨一份,物以稀為貴。”
“你這小子懂個屁,我和你說啊,那兩個假道士算個屁的獨一份,珍瓏館裡的才是好東西,可就是貴,一般人買不起,所以才不出名而已,倒讓王二瞎子那個臭不要臉的把錢賺了。”老潘頭說道。
“珍瓏館?您老喝多了吧,誰不知道珍瓏館是賭坊啊。”史乙哈哈大笑。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把潘老頭的火氣給笑出來了。潘老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我才沒喝多,珍瓏館的貨是無憂公子的,論起煉製丹藥,誰能比得上無憂公子?”
“無憂公子是誰?”史乙激動得心如撞鹿,強忍著沒有跳起來,“聽這名字不像是凡人啊。”
“本就不是凡人,你以前煉製仙丹的能是凡人?若是凡人就能煉出真正的仙丹來,當年那徐福為何一去不回?徐福有錢有人,他隨便抓幾個小米莊那樣的假道士回來,給始皇帝煉煉丹藥不就行了?就是因為徐福是聰明人,他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所以他寧可一走了之,也不敢給始皇帝獻上假丹藥。”潘老頭說得口沫橫飛,史乙懷疑他喝下的酒全都順著唾沫星子噴出來了。
“聽您老這麼說,莫非您也沒有見過無憂公子?這就奇怪了,您既沒有見過他,為何會認定他不是凡人呢。”史乙又問。
“唉”,老潘頭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啜了一口,說道,“我和你說啊,有一回我去城外拿貨,多喝了幾杯,錯過了關城門的時辰,迷迷糊糊的就睡在了路邊,那正是數九寒天,我被凍死過去了,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破廟裡,那破廟四處透風,可我周身暖洋洋的,一個小乞丐對我說,他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死了,剛好有位公子爺騎馬路過,掏出一顆仙丹給我吃下,讓那小乞丐給我找個地方躺平了,不要讓人打擾,還給了小乞丐一兩銀子和一顆丹藥,讓那小乞丐待我身上有熱氣時再把那顆丹藥服下,小乞丐照著做了,我果然就活過來了。”
說到這裡,老潘頭珍而貴之從脖子上摘下一隻玉葫蘆拿給史乙看。
史乙接過一看,那隻玉葫蘆上面有塞子,內裡中空,原來是個小巧玲瓏的藥瓶兒。
而玉葫蘆上面刻著兩個字“無憂”。
“那時我便知道珍瓏館裡賣丹藥的事,這事你們不知道,可我們做這行的都知道,我也聽人說過無憂公子這個名號,還以為是故弄玄虛,可我這條老命擺在這裡,那就不是故弄玄虛,是真的。”
史乙把自老潘頭那裡打聽到的事告訴了華靜瑤,華靜瑤沉默一刻,對史乙說道:“老潘頭差點被凍死的事,就是去年冬天發生的嗎?”
史乙點點頭:“應該就是去年冬天。”
華靜瑤微微一笑,又問道:“老潘頭是賣迷藥的,他的客人都是些什麼人?醉仙桃的方子拍花的都有,用不著找他買。”
史乙道:“姑娘說得沒錯,拍花的採花的大多會自己配藥,老潘頭能一直做這行,主要是因為他的客人大多都是熟客,這些人中有後宅的貴婦人,也有大戶人家的二世祖,總之,沒有幾個是升頭小民,老潘頭三天兩頭出入順天府,還能過得好好的,全都是因為他嘴嚴。”
華靜瑤噗哧笑出來了,就這種幾杯黃湯下肚,就把無憂公子說出來的人,當然是嘴嚴,否則街上那麼多酒鬼,無憂公子為何只救他一個人。
還不就是想讓他給做宣傳啊,同行之間的口碑宣傳是最有用的,因為針對的是那些愛買秘藥的人。
否則你對沈逍說有位會煉仙丹的神仙,沈逍一準兒捂住鼻子說你有口臭。
可若是對鞏六說起,鞏六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