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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靜瑤嘴角抽了抽,悄悄瞟向昭陽長公主,生怕她孃的爆脾氣,硬要讓沈四公子滾到這裡來。
昭陽長公主卻只是一笑,道:“無恙就好,勞公公,和本宮一起去木蘭堂吧,本宮還是小時候去過木蘭堂呢,一晃十幾年了。”
勞公公微笑,道:“奴婢方才聽說四公子住在木蘭堂,心中也是無限感慨呢。”
祥伯用衣袖悄悄拭了拭眼角,華靜瑤眼尖,這老管家是真的掉眼淚了。
芝蘭軒距離木蘭堂很近,步行過去便可,走在路上,華靜瑤低聲問昭陽長公主:“娘,木蘭堂是什麼地方?”
昭陽長公主嘆了口氣,說道:“以前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便是住在木蘭堂,四公子就是在木蘭堂出生,國公夫人亦是在木蘭堂去世,從那以後,國公爺便搬出來了,木蘭堂上了鎖,十六年了,再也沒有開啟過。”
華靜瑤瞭然,難怪提起木蘭堂,無論是昭陽長公主還是勞公公,都有這麼多的感慨。
“祥伯一直都在沈家嗎?沈家的二房是怎麼回事?”華靜瑤的聲音壓得更低,華大小姐臉皮雖然不薄,可也不想在人家家裡聊人家的八卦,恰好又被人家的下人聽到。
昭陽長公主輕聲說道:“娘小的時候,祥伯就已經在國公府了,二房的老爺,是國公爺的庶弟,早就分出去另過了。”
前世,永國公府襲爵的就是二房的沈逢,據說前不久皇帝也曾召見沈逢,還是在看過沈逢之後,才讓飛魚衛去接沈逍回來的。
他不是他
前世,沈逢就是一灘出了名的爛泥,想來這一世也入不了皇帝的龍眼,可若是找不到沈逍,或者沈逍也死了,皇帝十有八、九還是會把爵位給了沈逍。
這也難怪二房盯得這麼緊了,如果長房的兩個兒子全都死翹翹,永國公府就是他們的了。
華靜瑤呸了一聲,惹得昭陽長公主皺了眉頭,華靜瑤忙道:“我嘴裡飛進只小飛蟲”
木蘭堂外,鞏清頂著一張毫無表情的臉站在那裡,遠遠望去,如同那寺院山門裡的金剛韋馱。
華靜瑤還是頭回見到鞏清,這是鞏六的大伯,三公主的親孃舅啊。
她無端端就對鞏清迸發出一丁點兒好感來。
見到昭陽長公主,鞏清上前施禮,沒等他開口,昭陽長公主便道:“鞏指揮使辛苦了,四公子可還好?”
鞏清沉聲道:“卑職不辛苦,四公子在裡面,正在等著殿下。”
昭陽長公主微微頷首,帶著華靜瑤走了進去,從鞏清身邊走過時,華靜瑤眼睛的餘光瞥見鞏清蹙了蹙眉頭,咦,這張面癱臉還會皺眉啊,看來是不想讓她進去,可是又不行,萬一昭陽長公主大殿雌威,他又惹不起,所以只好忍下了?
華靜瑤很開心,她最喜歡讓人生氣可是又拿她沒有辦法的感覺了。
木蘭堂是座三進的院子,顯然一直都有人收拾,無論是花木還是擺設,都沒有常年不住人的感覺,只是瀰漫著濃重的藥味,一看就是住著病人的,也不知道這位命大的沈四公子傷成什麼樣了。
兩名丫鬟無聲無息地走出來,衝著來人曲膝行禮,便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
祥伯低聲說道:“殿下莫怪,她們兩個是啞的。”
昭陽長公主點點頭,並不在意,華靜瑤卻是心中疑竇叢生,這桃核兒似的管家就有幾分奇怪了,這永國公府裡竟然還有啞巴丫鬟。
她的腦袋裡刷刷刷閃過七八個念頭,比如沈家人修習了秘術,把丫鬟的舌頭割下來,讓她們不能與外人共通訊息,主人想讓她們說話時,再把舌頭給她們裝上
“四公子,長公主和宮裡的勞公公來了。”祥伯說道。
就在華大小姐的浮想聯翩中,幾人已經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