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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鸝妃的父親有一個外室,早年生了個女兒,八歲時接進府裡,大約三年前,這個女兒便不在府裡了,奴婢讓人抓了那個外室詢問,外室對此一直耿耿於懷,據那外室所說,初時鸝妃的父親騙她,說給那女兒尋了一位女師,過幾年宮裡選秀,也好送進宮裡,可是後來那外室才知道,根本沒有什麼女師,那女兒被孫父送給城外的一座莊子裡當丫鬟去了。老奴尋思著,那外室所說的城外莊子,十之八、九便是先帝賜給顧氏的那座莊子。”
皇帝冷笑:“好啊,那外室女既然進了府,那就是認祖歸宗了,無論如何,她也算是孫嬪和鸝嬪的妹妹。那顧氏好大的臉面,能讓孫家的女兒為奴為婢。”
說句不好聽的,那個外室女算是皇帝的便宜小姨子。
皇帝可以想不起來鸝嬪姓孫,可是孫家去給隆安王府伏低做小,這就是打了皇帝的臉。
“把沈逍叫來,對了,定陶在做什麼,她是不是明年大婚,現在不用備嫁吧,怎麼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朕的外甥女又不是小家碧玉。”
勞公公腹誹,這是發生了什麼,讓您居然認為華大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您忘了前幾天她還帶著三公主,在順天府裡大發雌威了?
“郡主新得了弟弟,可能正幫著長公主帶孩子吧。”勞公公訕訕答道。
“帶孩子?她們府裡沒人了嗎?你讓皇后找幾個有經驗的嬤嬤送過去,另外,讓定陶和沈逍一起進宮見朕。”
皇帝越想越氣,在心裡怪罪起先帝來了。
那顧氏就是先帝身邊的司茶宮女,先帝把她賜給趙白安為妾也就罷了,竟然還讓她給趙白安生下獨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更讓皇帝彆扭的還有一件事,就是隆安郡王趙孟瑜的身世。
那時他已經十幾歲了,聽說顧氏生下趙孟瑜時,他的 煩惱
華靜瑤點頭:“的確有的,當時我為了查這件事,還把腳給崴了,我親耳聽到顧氏身邊的嬤嬤指點華靜玟行事,可是後來去查的時候,那位嬤嬤,以及當時我看到的那個丫鬟,卻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有的事情不能明說,當日她看到的那個小鬟,便是前世孫太妃身邊的大宮女。
皇帝對勞公公說道:“你把孫家和隆安王府之間的那些事情,對他們說說。”
在這件事上,皇帝覺得自己是被當成猴兒耍了,他很生氣,自是不想親口說起。
嗯,若不是還在查案,他可能已經把鸝嬪打入冷宮了。
他喜歡看後宮女人們為他爭風吃醋,也喜歡看她們爭奇鬥豔只為博他一笑,他高興了,可以給她們金銀珠寶以至家族榮耀,但這都是他給的,他想給就給,他給的開心。
可若是有人想要藉此算計他來為自己博取利益,那他就不開心了。
朕可以給你,但你不能為了從朕這裡拿走東西而算計朕。
這是皇帝對後宮女人的底限。
孫家便是碰觸了這個底限。
且,對於皇帝而言,孫家放著大周朝那麼多名門貴胄不去巴結,反而選擇與隆安王府合作,這就是打了他的臉。
此時此刻,在皇帝心裡,孫家已經完了,他之所以還沒有動手,只是要給華靜瑤和沈逍留著,待到他們查完案子,這孫家也就完成了最後的使命,塵歸塵,土歸土,該去哪兒就去哪兒。
聽完勞公公的講述,華靜瑤再次想到了那個丫鬟。
那個丫鬟會不會就是孫家的外室女兒,鸝嬪的庶妹呢?
她算算日子,前世差不多就是明年的這個時候,皇帝駕崩,太后再次白髮人送黑髮人,就此一病不起,十五天後,便也薨逝了。
趙謙在熱孝裡登基,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