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狠意:“有個小崽子,姓官的說是他的學生,可我聽到那小子叫他二叔。”
“二叔?那是他的侄子,也是官家人?”鄭婉追問。
“應該是吧,兩人長得有點相像,倒像是一家人。”男人想起見過兩次的少年,五官精緻,唇紅齒白,比姓官的俊俏了許多,但是一家人就是一家人,眉宇間還是有幾分相似。
“他住在哪裡?以前為何沒有聽你說起過?”鄭婉聲音低沉,看向男人的目光更加凌厲。
男人連忙解釋:“上次是在豹子房看到他的,他看到我與姓官的親近,他非常生氣,轉身就跑了,姓官的慌得不成,起身就追了出去,因此我以為那是姓官的小相好,便也沒有放在心上。昨天再次見到他,聽到他叫姓官的二叔,他看到我和姓官的在一起,居然罵我不知廉恥,我忍不住打了他幾下,他掉頭跑了,姓官的卻不依不饒,我才把他”
“他看到你在那裡出現,可是你卻不知道他的任何事,你這個廢物!”
鄭婉咬牙切齒。
男人一慌,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鄭婉的目光繞過面前的男人,落到敞開的窗子上。
窗外,幾盆夾竹桃開得正豔。
沈逍這幾天很忙,皇帝派了一堆差事給他去做,美其名曰,少年人要多歷練。
夜半,他才回到國公府,國公府裡冷清一如平時,以前還有大柱子來歡迎他,可現在大柱子早就先他十步八步陪在華靜瑤身邊了。
現在就連皇帝都知道有一條神犬名叫大柱子,前幾天破了帽子衚衕的案子,皇帝竟然說:“嗯,定陶有神犬在旁,宛若神助。”
沈逍無語!
他要在成親之前置辦一根打狗棒,他要等著,等著大柱子落到他手裡的那一天。
他默默走進悅園,這是他的新房,現在這府裡唯一能讓他高興的,就是悅園了。
梔姐兒趴在石桌上,高貴冷豔。
沈逍衝它伸出手:“過來。”
梔姐兒站起來,抖抖毛,轉過身去,旁若無他地走了,走了
沈逍走進屋裡,拿起筆來,在雪白的牆壁上畫了一道,嗯,又過了一天,距離迎娶瑤瑤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渣男
三公主的暗衛在詠恩郡主府沒有發現端倪,這倒是出乎華靜瑤的意料了。
翌日,沈逍便得到了訊息,他是從宮裡直接過來的。
“瑤瑤,出了什麼事,三公主為何派暗衛去查詠恩郡主?”
華靜瑤錯愕,這事只有她和三公主兩個人知道,沈逍如何得知的?
沈逍無奈:“三公主還是孩子,你覺得陛下和太子會對她放手不管?”
想想也是,繡園裡到處都是昭陽長公主的密探,華靜瑤都是蝨子多了不覺癢了,何況是三公主?
“誰和你說的?”華靜瑤問道。
“太子,他問我知不知道你讓三公主往詠恩郡主府裡派暗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