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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貪婪地看著華靜瑤的臉,這張久違的容顏是她只能在夢裡看到的。
她伸出已經瘦得皮包骨頭的手,試圖去撫摸那張臉,可是手懸在空中,卻無力地落下來。
“你讓龐公公悄悄處置我,你好狠啊,我哭著求你、求你”顧氏像個孩子似的痛哭出聲。
華靜瑤沒有打斷她,狹小的刑房裡迴盪著顧氏的哭聲,華靜瑤下意識屏住呼吸,原來如此啊。
龐公公是先帝身邊的大太監,地位一如現在的勞公公。
皇帝之所以會讓龐公公去處置顧氏,想來就是因為顧氏偷爬了龍床。
也不知她是用的什麼方法。
兩對母女
華靜瑤回到公主府,還沒有走到繡園,就被昭陽長公主抓去了錦園。
“娘啊,您總要讓我換件衣裳洗洗臉吧,我去過詔獄。”
昭陽長公主一怔,立刻對雪梨和香梨說道:“你們把郡主的衣裳扒了,拿出去燒了。”
華靜瑤無語啊,公主娘啊,有這麼誇張嗎?
“我沒有遇到死人,只是去提審。”華靜瑤很無奈。
“那也不行,京城裡已經有人在傳閒話,說你走到哪裡就死到哪裡,詔獄那種地方本就不吉利,你還不知道避諱著。”
昭陽長公主振振有辭,華靜瑤像沒骨頭一樣,任由兩個大丫鬟把她的衣裳脫掉,又把她泡進不知道加了什麼古怪東西的香湯裡。
昭陽長公主走進來,華靜瑤連忙把身體沉進水裡,只留腦袋在外面:“娘啊,我不是小豆丁,我已經及笄了,您講究一點行不?”
丫鬟們低著頭憋笑,昭陽長公主大咧咧地在浴桶旁坐下:“就是因為你不是小豆丁,我才能看你洗澡,若是小豆丁,他像你這麼大,我早就把他扔到外院去了。”
華靜瑤撫額,公主孃的話總是這般犀利,可是卻無法反駁。
“娘啊,您有何指示?”
昭陽長公主也不怕弄溼衣袖,不管不顧地趴在浴桶上:“兒啊,你快告訴娘,那顧氏都說了些什麼?”
華靜瑤看著公主娘眼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光,無可奈何地說道:“娘啊,您都是當孃的人了,就不能矜持一點兒?”
昭陽長公主呸了一聲:“沒大沒小的,怎麼和我說話的?我是你娘,我問你什麼你就要說什麼,否則,別怪我不給你嫁妝。”
華靜瑤翻個白眼,嫁妝冊子已經送過去了,你不給試試?
“保密。”她毫無人性地閉眼閉嘴。
然後,她就被人從頭上澆下一瓢水。
華靜瑤都要哭出來了,有這樣當孃的嗎?趁著閨女在浴桶裡搞偷襲!
她決定明天就把小豆丁偷出來玩,玩哭為止。
沒辦法,最後華靜瑤還是把那件秘密說出來了,因為昭陽長公主要讓人去叫沈逍,公主殿下要逼問沈逍,華靜瑤還能怎麼辦,她只能妥協。
她當然知道昭陽長公主真正想問的是什麼。
“您說對了,那個誰和那個誰誰有一腿,那個誰誰誰很可能就是那個誰誰的兒子。”
昭陽長公主的眼睛亮了起來,就好像那個誰誰不是她親爹一樣。
“為什麼要用很可能,還不是肯定?”
聽聽,這腦子真不是白長的,一下子就發現了關鍵之處。
“有一腿不代表著就是有孩子了,那個誰瘋瘋癲癲的,誰知道她還和其他人有沒有一腿,我們要往好處想,對吧?”
“對什麼啊,若都是像你這樣想的,那還有什麼意思?”昭陽長公主反駁。
華靜瑤嘆了口氣:“娘,我這是在查案,不是在寫話本子。”
昭陽長公主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