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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華靜瑤為什麼不喜歡鄭婉,昭陽長公主不需要理由,女兒不喜歡的人,就是她不喜歡的,她的女兒永遠不會錯,錯的永遠是別人。
秋蟬想起詠恩郡主和鄭婉私底下罵昭陽長公主母女的那些話,嘆了口氣,人啊,還是不要自以為是,太過了就是自欺欺人了。
“後來有一次,大姑娘又去了城外的莊子,回來以後就常去那些賣古玩字畫的地方,剛開始奴婢沒有在意,大姑娘原本就最愛這些風雅之物,後來奴婢卻發現,大姑娘去這些地方找的,不是字畫,也不是瓷器,而是繡品。奴婢覺得很奇怪,那些早年傳下來的繡品大多都已褪色,一點也不好看,可是大姑娘卻忽然對這些有了興趣。可是奴婢卻也沒有見到大姑娘拿銀子去買,她只是去看,但凡是有古董鋪子收了繡品,她都會去看,但是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華靜瑤眉頭輕蹙,她忽然想起了西華衚衕。
她原本以為詠恩郡主搬去西華衚衕,是因為西華衚衕與東華衚衕僅隔著一條馬路,而東華衚衕二皇子府的那片宅子,就是以前的安王府。
華靜瑤以為是因為詠恩郡主不肯忘記安王府,所以才會搬到這裡來。現在看來,最終選擇這座宅子的人,或許並非是詠恩郡主,而是鄭婉。
恨意何來
華靜瑤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鄭婉把女人用的汗巾子送給朱萬華,朱萬華當著她的面撩了衣裳繫上了?
繫上了!
她想起江南春的那個案子裡,幾個嫖客繫著女伎的汗巾子。
唉,不能多想,很容易想歪了。
“繼續說吧。”華靜瑤強忍著噁心,淡定自若。
鄭婉之所以會知道官秀才,不是她自己查到的,而是有人告訴她。
那個人就是顧氏!
秋蟬想了想,繼續說道:“剛開始時,朱萬華對大姑娘唯命是從,大姑娘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後來他紅了,漸漸就有了二心,大姑娘吩咐他的事,他總是一耳進一耳出,大姑娘很生氣,後來索性也不管他了,就是催他快點從官秀才手裡找那什麼百壽圖。”
果然是百壽圖,原來從始至終,不是官秀才上趕著追捧朱萬華,而是朱萬華下套,釣了官秀才上鉤!
“朱萬華是怎麼死的?”華靜瑤問道。
秋蟬的臉色陡然蒼白,她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
“那天就是帽子衚衕的案子發了之後,當時還是奴婢去外面打聽的,回來告訴大姑娘,官秀才被人殺死了。可是那天朱萬華忽然來了,他說他不小心殺了官秀才,他還說順天府正在抓他,他無路可去,讓大姑娘幫他,大姑娘很生氣,埋怨他不應殺死官秀才,而且他殺了人也沒有找到百壽圖,本來就是他的錯,可是朱萬華非但不認錯,反而威脅大姑娘,他說的那些下流話,奴婢聽了都嫌髒耳朵,大姑娘一氣之下,就給他”
“下毒?”華靜瑤沉聲問道。
“嗯。”秋蟬的聲音細若蚊蚋。
“你動的手?”華靜瑤咄咄逼人。
“奴婢不想的,是大姑娘讓奴婢做的,奴婢真的不想啊!”秋蟬跪地大哭。
“哭有用嗎?對你而言,現在最有用的就是坦白從寬,詳細說說你是如何下毒的。”華靜瑤淡淡地說道。
秋蟬止住哭聲,抽抽噎噎地說道;“大姑娘讓奴婢去摘了夾竹桃的葉子,煮了水,摻進茶水裡可是奴婢從來沒有做過,不知道該放多少水,朱萬華沒死,他很難受,懷疑自己中毒了,他想掐死奴婢,奴婢的脖子,您看看奴婢的脖子”
秋蟬努力揚起下巴,把衣領往下拉,她的脖子上還有兩個尚未褪去的指印。
“奴婢嚇壞了,使勁亂蹬,也不知是怎麼的,朱萬華忽然啊的一聲,手上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