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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逍眉頭深鎖,上下打量著面前的衙役,大柱子急了,男主子你是沒帶鼻子出來嗎?看什麼看,聞聞不就知道了?
大柱子衝著沈逍叫了兩聲,叼著李補兒的褲腿,拉著她往前走了兩步。
沈逍立刻懂了,大柱子在給李補兒證明身份!
這一刻,面對大柱子,年輕的國公爺產生了深深的挫敗感。
大柱子能聞出李補兒,而他卻只能靠眼睛去看。
難怪瑤瑤寧可帶著大柱子,也不再帶著他了。
這時,平安快步過來,看看李補兒,對沈逍說道:“國公爺,順天府的高壯說有人冒充他。”
“嗯,我知道了。”沈逍聲音淡淡。
平安又看了看李補兒,在心裡默默嘆息,以後再見到李補兒,他要降低存在感,萬一李補兒看上他了,託了華大小姐來提親,他該怎麼辦?
打死他也不想娶個李補兒這樣的妻子,洞房的 審問
沈逍把一卷畫像遞到詠恩郡主面前,詠恩郡主遲疑一刻,伸手接了過來。
這張畫像是葉行的原作,不是其他畫師臨摩的,原作的還原度更高。
畫像在詠恩郡主手中展開,剛剛展到一半的時候,詠恩郡主的手猛的一陣,雖然神情依然平靜,但是眼睛裡的震驚卻把她心裡的驚懼暴露無遺。
畫像上的人,她見過,也認識!
“他怎麼了?你們把他如何了,啊?”
沈逍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你認識?”
“我”詠恩郡主把到了嘴邊的話艱難地吞嚥下去,她搖搖頭,“面熟而已,想不起來了。”
“他死了,就埋在你的後窗外面,那叢牡丹花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朱萬華是否也是這樣認為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說什麼?你胡說,你胡說。”
詠恩郡主站起身來,面色蒼白如紙,嘴唇顫抖,那份勉強維持的尊榮蕩然無存。
“這人就是朱萬華,他是豹子房的角抵手,與多個好男風的男子糾纏不輕,同時也是帽子衚衕殺人案的真兇,順天府早已頒佈海捕公文,幾天前有人看到他出現在你府上後門,今天我們又在你的三進院裡挖出他的屍體,現在你的女兒已經被押送順天府,郡主,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沈逍聲音冰冷,宛若寒峰冷巖中迸出的冰泉,冷透心扉。
詠恩郡主打個激凌,口中喃喃:“不會,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不,那不是他,一定不是。”
“說吧,你認識的那個人,姓甚名誰,和你是什麼關係?”沈逍質問。
詠恩郡主恍然,如夢初醒,她抬起頭來,直視沈逍:“他的右臂上有塊胎記,銅錢大小”
“去過豹子房的人都知道,朱萬華後背、兩臂皆有刺青,右臂上更有一幅喜鵲登枝圖,縱使有胎記,也早被遮住了。”沈逍說道。
詠恩郡主頹然地坐回到椅子上,她忽然笑了:“何必呢,何必,這又是何必呢。”
“從去年到現在,你給顧老夫人送過六次衣物,顧老夫人次日便又將這些衣物退回,郡主,那些衣物可還在?”
或許是沈逍的話鋒轉得太快,方才還在說朱萬華的事,突然又說到給顧老夫人送衣物上面,詠恩郡主措不及防:“衣物,什麼衣物?”
“給隆安王府顧老夫人送的衣物,你送過六次。”
隆安郡王死後,顧老夫人被禁足在隆安王府中,王府前後兩道門都砌住,只開了一道僅容一人透過的小門,送米麵吃食之用,外面更有御林軍輪班把守。
詠恩郡主怔了怔:“六次?我只送過一次而已,她不肯收, 我的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