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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派去黎府的那名幕僚,此時應該已經帶著好訊息,走在回來的路上了吧。
正在這時,小廝從外面進來,說道:“伯爺,去順天府領屍體的人回來了,屍體沒有領回來。”
……
而此時,華大老爺心心念唸的那名幕僚,正蹲在五城兵馬司的小班房裡。說是班房,其實就是個籠子,也不知道五城兵馬司的這群傢伙,怎麼就能這麼損,這籠子不但小,而且還矮,除非是五六歲的小孩子,否則根本站不起身來,若是遇到那個頭高的,想要挺直脊背坐著全都不行。
不過,五城兵馬司抓來的人,在這籠子裡待著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天。
不論是小偷,還是被巡城馬送來的,只要交了罰銀便能離開,至於交不起罰銀的那些人,打上一頓板子,便移送順天府了。
人沒回
順天府的牢房遠比五城兵馬司的小籠子要寬敞舒服,包吃包住,可若是想從五城兵馬司的小籠子轉到順天府的大房間,中間還要經歷一頓板子,所以說這世上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想轉到順天府,先要打個半死。
幕僚是被巡城馬送過來的,其實這幾年來,京城的宵禁管得並不嚴,巡城馬抓的主要都是外地人,更不用說幕僚手裡還有清遠伯府的牌子。
幕僚也不是 夜行
四更天,順天府的後門裡,一駕騾車悄悄駛了出來。
騾車上有囚籠,但卻和平時不同,囚籠上面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雨布。
看門的老張問道:“天還沒亮呢,就要出門了?”
趕車的和押車的全是捕役,押車的那人嘆了口氣,說道:“有啥法子啊,咱們都是當差的,上面說啥就是啥。”
“這車上拉的是囚籠吧,你們是要去提犯人啊。”衙役問道。
“是,底下有人報案,咱們就過去,若是抓到犯人,就一併帶回來”,為首的捕役說著話,朝著老張揮揮手,“你接著睡吧,咱們走了。”
騾車行駛在後巷的青石板路上,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張重新上了門檻,關上大車,去睡他的回籠覺了。
騾車上,趕車的捕役沒好氣地說道:“老張的廢話越來越多了,該他問的不該問的,他全都問,多嘴多舌,也就是你脾氣好,還要和他說這麼多。”
押車的捕役冷聲笑了:“老張就是個碎嘴子,他守門守了三十年,順天府裡資格最老的就是他了,咱們今天若是不理他,明天整個衙門的人,都能知道咱們夜裡出門的事了,你沒見他問起車上的囚籠了嗎?”
“這老雜毛越來越煩人了,改天找個機會,跟尹捕頭說一聲,想個法子把他換了。”趕車的捕役說道。
押車的捕役沒好氣地說道:“就尹捕頭還能把老張開了?你也太高估尹捕頭了吧,他開了老張,老張能拖兒帶女找他家去,依我看,還是把今天這事告訴沈四公子吧,如今在順天府,沈四公子比尹捕頭好使。”
“也是,我真是糊塗了,咱們本來就是替沈四公子辦事,當然要找他了,他若是知道老張問這問那,說不定立刻就把老張從衙門裡扔出去。”趕車的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押車的也跟著一起笑。
隔著厚厚的雨布,囚車裡的人看不到外面,但是他能把這些人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一向淺眠,尤其是在大牢裡,因此當那個穿著黑衣的少年走進來時,他已經醒了。
一隻老鼠看到有人進來,嗖的一下跳進乾草裡,乾草裡也有一個人,但是老鼠並不怕他。
他口不能言,手腕也已折斷,他驀的睜開眼睛,對上沈四公子的臉。
沈逍身後還有兩名捕役,沈逍看都沒看躺在乾草裡的人,對那兩名捕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