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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沒有丫鬟,明慧郡主親手給兒子倒了茶,看著兒子喝下幾口,這才說道:“湘竹那丫頭呢,你在順天府裡有沒有聽說?”
聶正琪搖搖頭,道:“湘竹喪父喪兄,痛失親人,大受打擊,在府裡時便瘋瘋癲癲了,怕是也時日無多了。”
明慧郡主心頭一動,問道:“你給她”
“她是為了給兒子試藥,才傷了身子的。”聶正琪認真地說道。
早就該死
城外,官道上的客棧,大門旁邊豎著一塊牌子,上寫“今日客滿”。
這塊牌子已經豎了幾日,明眼人一看就懂,這客棧是被人包下來了。
此時,客棧的東家陰沉著臉,衝著剛剛進門的莊稼老漢看了一眼,便自顧自翻看帳本。
莊稼老漢看著來氣,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搶那帳本,卻沒有搶到,沒好氣地說道:“你老子留給你的家當,就快要敗光了,你自己看看,這客棧裡連個人影子也沒有。”
東家繼續看帳本,眼皮也沒抬:“二樓最裡面的房間。”
莊稼老漢氣哼哼地上樓去了,走了幾步,又覺得生氣,返回來拿起菸袋竿狠狠抽在東家的屁股上。
“臭小子,整日價給老子找麻煩!”
二樓最裡面的房間,老漢還沒有進門,便被裡面傳來的女人尖叫聲嚇了一跳。
“賤貨,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你才是賤貨,老賤貨!”
老漢皺起眉頭,看向守在門外的兩名護衛:“裡面打架,你們也不管管?不怕有個三長兩短?”
兩名護衛聳聳肩膀,說道:“老爺子,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真不是咱們犯懶。”
老漢瞪了他們一眼,拎著菸袋竿兒推門進去。
進了門,老漢便知道門口的兩個小子沒有信口胡說,屋裡並排躺著兩個女人,中間只隔著一隻枕頭,她們用最惡毒的字眼謾罵著對方,可是身體卻一動不動。
“聽說你們是母女?親生的?”老漢好奇地看著她們,道,“也是,聽說你們全都不是好人,唉,這肯定是親生的了。”
“你是誰?你來做什麼?”年輕女子吼道,一張扭曲變形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曾經的美貌。
“我是老神仙,能給你們看病的老神仙。”老漢笑著說道。
“老神仙?”年輕女子冷笑,“就憑你?你知道我們是什麼病嗎?”
“你們是中毒了,鬼相生,對不對?”老漢說著,從懷裡取出一隻扁平的盒子,盒子開啟,露出一排細長的銀針。
半個時辰後,老漢哼著小曲兒走下樓梯,正撞著平安和喜樂。
“老爺子,怎麼樣啊?”平安喜樂問道。
“再活個把月沒有問題。”老漢說道,這毒無法可解,他也懶得解,那小子說了,只要讓她們多活些日子就行了。
老漢四處看看,沒有看到看帳本的東家,擰著眉毛問道:“人呢?”
平安和喜樂壓低聲音說道:“華大小姐快到了,四公子躲起來了。”
“躲?他躲什麼?怎麼越發沒有出息了,連個女娃娃都害怕?”莊稼老漢就是嶽離,此時他敲著菸袋鍋子,亮起大嗓門,可是也沒有把沈逍叫出來。
“咦,誰躲起來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來,不是沈逍,是個女娃娃。
嶽離看到旁邊有架屏風,連忙躲進屏風後面,老胳膊老腿不太利索,一個不小心,撞到一個人身上。
屏風後面還有一個人,先他一步藏進來的人。
嶽離看清這個人的相貌,正要說話,沈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嶽離怒目而視,卻只能看到沈逍的側臉。從臉頰到耳朵,有一條血痕,已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