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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這幅畫像的確認度已有五成,只等派去小馬村的人回來,便能確認出黃木匠的真實身份。
“史丁,你去衙門看看駱仵作下衙了嗎?如果他還在,請他過來吧。”華靜瑤吩咐道。
史甲道:“小馬村離京城並不近,他們今晚趕不回來了,只能等到明天,不過現在看來”
現在看來,此人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駱仵作還在衙門,他是從驗屍房裡直接過來的,他一進門,沈四公子就毫不遲疑地拿出帕子捂住了鼻子。
華靜瑤吸吸鼻子,她什麼也沒有聞到。
這一刻,她覺得長了個不太靈敏的鼻子,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個人我沒有驗過。”但凡是他驗過的,駱仵作都會覺得面熟,可若是這個人是活的,即使和他說過話打過招呼,駱仵作也不一定能記住。
何況,這個人的畫像,駱仵作先前雖然可能見過,但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華靜瑤笑著拿出前幾天葉行畫過的一幅畫像,與剛剛的那幅放在一起:“你看這是不是同一個人?”
駱仵作只看了一眼,便點頭道:“是一個人,對了,這人是誰?為何你們之前就畫過他的肖像?”
華靜瑤微微一笑,道:“五年前的科舉考題案,有三個考生捲了進去,上了海捕公文,卻一直沒有緝拿到案,五年之後,其中一人死了,另一人被抓,還有一個人,就是他。”
“他叫郎實,是考題案的主犯!”
屋內一片寂靜,駱仵作想起來了,那個死在長公主府粥棚裡的乞丐就是三個考生之一的吳鑫,而現在被秘密關押的那位全先生,就是另一個人喬文廉。
這個案子是悄悄重啟的,因此至今沒有對外張揚,駱仵作之所以知道,還是沈四公子拉他入夥的時候告訴他的,在此之前,他也只是給吳鑫驗過屍而已。
背後有人
當年通緝郎實三人時,海捕公文裡是有畫像的,但是那畫像又怎麼比得上葉行畫的,抓住喬文廉之後,華靜瑤為了保險起見,便讓葉行根據喬文廉的描述,重新給郎實畫了一張畫像。
這張畫像剛剛畫了沒幾天,葉行記憶深刻,因此今天那位老鄉向葉行描述黃木匠的長相時,葉行立刻便想了起來。
若說這兩張畫像也是有區別的,郎實右眼下方有一顆綠豆大小的淚痣,而黃木匠沒有,但是據那位老鄉回憶,黃木匠臉上有好幾個麻子坑,右眼下方也有一個。
民間祛痣,十有六七會留下疤痕,尤其是像郎實臉上的痣那麼大的,而祛痣留下的疤痕看上去很像麻子坑。
五年前的海捕公文裡,郎實的畫像上便有這顆痣,而喬文廉向葉行描述郎實的相貌時,首先說的就是這顆痣。
這顆痣令郎實的相貌有了標記,更具辨識度。
“若是他想潛藏下去,必須要讓自己和大多數人差不多,那麼他首先就要把那顆痣去掉,街邊祛痣的多著呢,再說,郎實和吳鑫、喬文廉不同,他背後有人。”
華靜瑤說到“背後有人”四個字時,加重了語氣。
正是因為郎實背後有人,所以五年前郎實沒有落網。
“史甲查過,黃木匠和袁氏是以流民身份落戶在小馬村的,有戶部下發的文書,因此里正還去縣衙給他們上了戶籍。”
華靜瑤看向駱仵作,虛心請教:“駱仵作,我去過流民營,那裡有很多流民,這些流民最終會如何安置,全都能在京城附近落戶嗎?”
駱仵作把大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那怎麼可能呢,這裡是京城啊,天子腳下,即使是像小馬村那樣的山村,也比其他地方富裕,豈是誰想落戶都行的,還有那戶部的落戶文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