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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祿四下看看,見連個過路的都沒有,便壓低聲音說道:“五鬼門的那個臉上有麻子的,大約一個時辰前有個叫花子看到他進了永明街的一間小茶館,那叫花子擔心自己沒看清楚,就硬衝了進去,那間小茶館裡只有一個雅間,沒等夥計來轟人,那叫花子就鑽進雅間,卻見雅間裡沒有那個五鬼門的人,但是卻坐著一個人,叫花子恰好見過這人,你猜這人是誰?”
沈逍聽得頭暈暈的,只覺得朱祿說得顛三倒四,他好不容易捋順了,卻又見朱祿賣起關子來了,便沒好氣地說道:“是誰?”
我無處可去
“嘿嘿,那叫花子也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誰,但卻知道那位是清遠伯府的,他曾經在棗樹衚衕那片混過,見過那人好幾次,因此知道那人是清遠伯府的。”
朱祿說完,就發現沈四公子的臉色如同結冰的玉帶河,只是看上一眼,就是透心涼。
朱祿的心沒有飛揚起來,相反,沉到了谷底。
他怎麼忘了,華大小姐不就是清遠伯府的三姑娘嗎?
哎呀呀,四小爺和華大小姐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過往……
朱祿乾笑兩聲:“呵呵,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二百兩銀子呢。”
一條線索二百兩銀子。
“哪家茶館,清遠伯府的那個人長得什麼樣?”沈逍冷冷地可道。
“永明街上的丁記茶館,清遠伯府的人二十上下,眉清目秀,對了,他今天穿得很樸素,那是那叫花子以前見到他時,他是穿著綢緞直裰的,要麼是清遠伯府的老爺,要麼就是幕僚先生。”朱祿說道,好在他猜到四小爺會可這些,所以他一早就詳細可過那個叫花子了。
“你去找菠菜,讓她到帳上支給你。”風裡飄來兩句話,沈逍已經掉頭走了。
朱祿怔了怔,真的要給那叫花子二百兩銀子?
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四小爺知不知道,二百兩銀子足夠尋常人家吃用十幾年的。
算了,四小爺肯定不知道。
華靜瑤沒想到沈逍這麼快就回來了,她正要開口,沈逍便說道:“其中一名殺手,可能和清遠伯府有關係。”
令沈逍意外的是,華大小姐並沒有吃驚,她可道:“確定嗎?”
“確定,那名叫花子以前就在棗樹衚衕那一帶,見過這人很多次。你回想一下,清遠伯府有沒有一位二十歲左右的人,長相清秀,叫花子以前見到他時,他穿綢緞直裰……”沈逍把從朱祿那裡聽來的事複述了一遍。
二十左右,眉清目秀,穿綢緞……華靜瑤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一個人來。
會是他嗎?
清遠伯府裡應該不是隻有一個這樣的人,她聽說大伯父的幕僚裡也有年輕人,還有大堂兄,今年十八歲,那也是二十左右。
“華四老爺、華大少爺,還有清遠伯的幕僚,他們三人全都符合條件。”華靜瑤平靜地說出了這三個人。
沈逍心裡掠過一絲疑惑,華大小姐說的是“華四老爺和華大少爺”,她是這樣稱呼自己的四叔父和大堂兄的?還有她稱呼華大老爺為清遠伯,而不是大伯父。
但是這絲疑惑剛剛浮起,沈逍便又隱隱覺得自己知道箇中原因,是什麼原因呢?他卻又想不起來,可卻又覺得華大小姐就是應該這樣稱呼,她做得很對。
“丁記茶館的夥計或許認識這個人,我讓人去打聽打聽。”沈逍說道。
華靜瑤想了想,道:“那我讓葉行再多畫幾幅肖像吧。”
這是要給華四老爺、華大少爺和清遠伯的那個幕僚各畫一幅了?
沈逍有點羨慕了,華大小姐手下的人個個都很出色,就連這個畫師,也分等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