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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看看寺裡的小和尚們叫什麼,他們的名字應該差不多,就是悟空悟能悟淨之類的。”華靜瑤說道。
這時,紫萱端了冰碗進來,聞言問道:“姑娘,您是說那兩個孩子會留在寺裡當和尚嗎?”
“是啊,昨天我問過陳家那兩兄弟了,那兩個不認他們是弟弟,他們已經沒有親人了,不過我和妙慧師傅說過來,寺裡會收留他們的。你們別小看寺裡的小和尚們,個個都是認識字的,否則怎麼唸經,怎麼抄經?你們放心,廣濟寺香火鼎盛,有的是銀子,別說是多養兩個,就是多養二十個也養得起。”
華靜瑤笑著說道,若是平時,她是懶得管這種事的,可是陳娘子太可憐了,華靜瑤不忍心看到這兩個孩子變成街上的小叫花子,所以才請廣濟寺收留他們。
紫萱嘆了口氣,昨天她照顧過那兩個孩子,現在聽說他們要當和尚了,心裡有些不忍。
可是就像姑娘說的,當和尚不愁吃喝,還能讀書認字,比大多數窮苦人家的孩子過得好多了。
“當和尚有什麼好的,不能吃肉,連雞湯都不能喝。”小狸沉聲說道。
他聲音清亮,猛然變得低沉起來,華靜瑤忍不住看向他,剛好看到小狸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陰鬱。
那一刻,華靜瑤忽然覺得陌生。她揉揉自己的眼睛,面前依然是那張陽光燦爛的臉,只是那臉上寫著失望。
是失望,單純的失望,孩子氣的失望。
剛才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小夏跑了進來,說道:“姑娘,金玉坊的人走了,長公主讓姑娘過去。”
“好。”華靜瑤把沒吃完的西瓜丟到一旁,原本想要叫上小狸一起去,想起昨天晚膳時昭陽長公主那突發的奇想,還是算了吧,免得她那個便宜娘,看到小狸又想起什麼夭蛾子。
錦園裡,昭陽長公主坐在紫藤花架下,看到華靜瑤,伸出纖纖玉指,指著石桌上的涼茶,說道:“你嚐嚐,這是照著寺裡的方子煮的,高太醫說了,若是臉上起痘痘,喝這個也管用。”
華靜瑤倒抽一口涼氣,有苦說不出啊,有苦說不出。
她連忙岔開話題,問道:“娘,隆安郡王請客,為何那些人還要看著您,您去他們才去,您不去他們也不去,他們不想給隆安郡王面子嗎?”
昭陽長公主從攢盒裡挑了顆楊梅乾,喂到女兒嘴裡,嗔怪道:“我兒心思純淨,自是不知道那些人狗眼看人低,不過,隆安郡王的身份也委實尷尬了些。”
華靜瑤眨眨眼睛,隆安郡王身份尷尬?怎麼尷尬了?她怎麼不知道?
前世若不是鄭婉,她對隆安郡王的印象也限於鄰居而已。
聽昭陽長公主的語氣,姐姐一定是知道的。
好吧,不懂就問。
“娘,隆安郡王是什麼身份啊,我想不起來了,您說給我聽聽嘛,還有,為何別人都要盯著您,看您去不去赴宴呀?”
昭陽長公主看著女兒有些無奈,可看到女兒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她又覺得可愛極了,她像女兒這麼大的時候,也只會記住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像這些陳年舊事,壓根就聽不進去。
“隆安郡王這一支是曾經做過皇帝的啊”,昭陽長公主嘆了口氣,耐心解釋,“當年仁宗無後,宗室趁他病重,選了兩個孩子進宮,仁宗駕崩後,就又從兩個孩子中選中一個叫趙襄的登基為帝。幾個月後,德宗就打進了京城,趙襄禪讓了。”
聽到這裡,華靜瑤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話說,這是她在廣西的時候坐在茶樓裡聽說書的講的,原來是真的啊。
“聽說是閣老們讓兩個小孩打了一架,趙襄打贏了,就讓他做了皇帝,是嗎?”華靜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