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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無怨無仇
“我且問你,你看到的讀書人可在這裡?”趙諄問道。
房東大娘就等著這句話了,她身子一扭,指著陳舉人道:“就是他,我那天看到的人就是他!”
趙諄點點頭,道:“證人退下。”
房東大娘還想再說幾句,卻見灶間外華靜瑤正衝她招手,房東大娘只好退下了。
房東大娘前腳一走,陳舉人便道:“學生那日確實來過,但並非是來這個院子,學生是想來找那開香坊的,但兩眼一抹黑,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也沒見有招牌,只好回去了。”
趙諄沒有理會他,對尹捕頭道:“其他證人來了嗎?”
尹捕頭道:“來了!”
轉眼之間,便有三個人走了過來。
看到這三個人,陳舉人鎖起眉頭,這三個人好像都有點眼熟,可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三個人, 一個贅婿的逆襲
尹捕頭前腳把陳朝從家裡請出來,史丙後腳就進了陳家。
因為陳朝被順天府的人帶走,柳氏和兩個兒子心裡七上八下,正在疑神疑鬼,聽說長公主府的人求見,他們立刻就想到了新搬來的鄰居華毓昆。
這些日子,柳氏沒少聽家裡的下人們說起那位前任駙馬的事,連帶著也知道長公主府的大小姐時常過來,因此,聽說來人是長公府的,他們並沒有太過吃驚。
史丙添油加醋,訴說陳娘子遇人不淑,一心以為夫君在京城讀書,自己帶著兩個兒子千里尋夫,多虧廣濟寺的僧人幫忙打聽,才找到了陳舉人,可是在登門找人的 開肉鋪的娘子
陳文朝羞憤交加,這賤婦是瘋了嗎?她自己的孃家是商戶裡最上不得檯面的屠戶,她不嫌丟人現眼,還要在公堂上說出來,他的名聲,他的臉面,都讓這賤婦給敗光了。
“回稟殿下,學生持家不嚴,這賤婦……”
沒等陳文朝把話說完,一旁的衙役便一起喝斥:“肅靜!”
陳文朝猛然想起,這裡是公堂,堂官讓他說話,他才能說話。
趙諄冷冷地看他一眼,對柳氏說道:“柳氏,繼續講。”
柳氏唇邊溢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她繼續說道:“我是家中獨女,家父一直都想招贅,這件事通州城裡知道的不少,陳文朝在我家鋪子裡當學徒,自是早就知道。家父回家時常會提到他,說他好學上進,在鋪子裡時,稍有空閒就要讀書,還說他為人謙虛孝順,總之,父親對他很滿意。我家是小門小戶,沒有大戶人家那些避諱,我自幼便常去鋪子裡幫忙,和陳文朝也認識。”
說到這裡,柳氏臉上的譏誚更濃:“我家雖然有些家業,可是家中世代都是屠戶,沒有過讀書人,因此,對於讀書人便很敬重,一來二去,陳文朝就入了家父的眼,他答應入贅,只是他還想科舉,家父初時不同意,陳文朝就找到了我,他說他想給我掙一套鳳冠霞帔,他說他不想讓我在這豬肉鋪子裡終老……呵呵,我信以為真,說服了父親,瞞過官媒,與他成親。成親後我給他家還上了欠債,還出錢給他弟弟娶了媳婦,又給他爹買了小莊子養老。他不用再去鋪子裡幫忙,我請了通州城裡最有名的先生來家裡做西席,讓他安心讀書。他也很爭氣,成親後的,膾炙人口,於是我便給了他五千兩銀子,讓家裡的老僕汪伯,連同兩名有武功的家丁,一起陪他外出遊學。沒過多久,那兩名家丁竟然護送著汪伯的棺材回來了,說汪伯跌落山坡摔死了,那時我雖然覺得蹊蹺,可也沒有細想,只是擔心他,好在沒過多久,他託行商帶信回來,說他又買了兩個小廝,身邊有人侍候,讓我不用擔心,我問那行商是在何處遇到他的,行商說是在洛陽,我這才知道,他到了河南。”
圍觀的百姓們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