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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嫌棄我!你這個坑貨!
水蓮氣得吹鬍子瞪眼,好懸沒被他氣死。
眼見人已經垮下臉色,溫池舟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
「既然到了,那就走吧。」
「慢著!」水蓮揮手,「來之前你不是說去山海界見一個人嗎?見到沒有,對此行有什麼影響嗎?」
溫池舟不置可否:「見了,影響不大。」
這麼一來,水蓮心裡有數了,他無言的道:「你又佈局了?再過幾個月九龍皇城就要開了,你別亂來。」
溫池舟責備他一眼。
「我是那種人嗎?」
你摸著心口對我說,你不是嗎?
堂堂水蓮之君差點兒大翻白眼,有失高人形象。
今天來見溫池舟,出於某種不知名心思,他特意打扮了一番。
青色的衣擺彷彿中秋高空上皎白無瑕的月光,色調有種輕薄的藍,彰顯靜謐之美的蓮花在衣擺,袖口幽幽綻放,純白的花瓣尖端不知被怎樣巧手的繡娘縫製出一點一點加深漸變的藍色,格外襯出此人清逸絕倫的風骨。
眸似夜暗,眼似寒星,笑如風起,神有蓮伴。
水蓮一動,空氣中就有異香湧動,細細分辨會品出一絲蓮花的清甜舌淡。
溫池舟不由的想離他遠點兒。
一句話不說,但神態特別嫌棄。
水蓮見狀沒好氣的掏出自己的寶蓮臺捧在掌心輕嗅,奶白色的香氣從蓮臺花心處的四個空洞飄成蜿蜒曲折的一線。
香氣撲鼻,他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收起蓮臺,正色道:「我就不問你想趁著皇城開啟階段折騰什麼了,你我都知,此時神災才是頭等大事。」
溫池舟聞言,倒是沒有再做遠離的姿態,略作沉吟,好似不經意的透露了兩句自己調查的結果。
「最近修真界內有人不安分了。」
「有人選了嗎?」
「牡丹王花揚。」
提起別人還好,提起牡丹王花揚,水蓮嗤笑出聲:「這傢伙不一直不安分嗎?說實話,我一直懷疑植物成精的妖怪是不是因為腦子是原本沒有,後來新長的,所以想法特別神奇。」說起這個妖,他一下來了興致,就差挽起袖子高談論闊。
「當年妖界差點兒被此妖捅個對穿之後,我們還嘲笑過妖族家門不幸,不過也多虧有他,不然底蘊深厚的妖界可不會與實力低微的凡間,還有人修匯聚的山海界結盟共進退。」
溫池舟淡淡點頭:「嗯,說起此事,我們倒是欠他一個人情,所以這些年我從未主動找過他。」
要是溫池舟出動,人早就找到了吧?
不過……
他會這樣好心?
心知自家這位同伴在涉及自己的目的時有多麼不擇手段,水蓮隱隱在心底泛起懷疑,覺得溫池舟放過那朵花精是不是另有深意。
溫池舟一瞥,看出他的想法後直接出聲反駁。
「別多想,我就是覺得他翻不起大風浪。」
「呵,如果是別的人說這話我會相信,你的話……你是誰啊?你可是未雨綢繆的典範,難道我看起來傻傻的很好哄騙,覺得用這副說辭就能誤導我?」
原本水蓮只有三分疑慮,現下溫池舟特意解釋,倒是一下子增長到了八分!
溫池舟不明意義的笑了下,沒有再說,倒是惹得水蓮抓心撓肝,結果不管怎麼引誘,溫池舟都不再多談,心知恐怕是問不出什麼來,水蓮不由蔫吧的跟在溫池舟後頭。
他們兩個決定好的集合地點就是北蠻戈雅族疆土的外圍。
在北蠻,一個部落就有一個郡國大小,這裡的五大部落組合起來等同一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