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向君華這個人不可能會開人門鎖的小技巧,然而他熟練的開門進屋,一下子打破了他心中殘留的最後一絲對向君華人品的幻想。
現在他懂了,這人絕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馮曉嘿嘿冷笑。
「要幹什麼趁熱。」
向君華:「……」
馮曉直起脖子:「我說的不對?」
向君華:「你還是滾吧。」
好好一件事,被你說的我好像要奸屍,嘴賤也不是這麼個賤法的。
馮曉攤手,真就這麼「滾」了出去,頂著大雨帶來的滾滾濕氣,望著黑沉沉的夜空打起哈欠。
他走的乾脆,被留下和人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向君華也是無可奈何。
「得罪了。」
不過他沒有猶豫,默唸一聲得罪,動起手來卻比誰都乾脆。
也許是早就習慣了這個人的不含糊,所以馮曉才故意被趕出去,省得被抓熟練工。
不是他吹,坑蒙拐騙他熟,邪門歪道的小手段,他更是門清兒!
在這方面,向君華真要抓他,他還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回顧往昔崢嶸歲月,馮曉邊觀著雨景,邊聽著裡頭的動靜。
雖然和向君華偶爾表現的不太對付,但兩人多少也算是個熟人,他站在這裡,其實也是在變相戒備有可能出現的意外。
向君華想入夢,沒有一個安靜的環境可不行。
時間就在打哈欠和聽雨聲滴落中過去,那些彷彿傾盆灑下的大雨,絲毫沒有幹擾到馮曉的興致,頂多是在雨水潑來時,張開傘擋上一擋,放下時,他連衣角都是乾爽的。
而這時,屋子裡的兩道身影重合到一起。
向君華的手放在流螢郡主的額頭上,小小一個法術便讓她無從發覺自己床邊正站著一個人,兀自沉浸入夢鄉。
在夢中,流螢重複著自己在王府中的經歷,不似其他郡主金尊玉貴的長大,她連金枝玉葉都算不上,反倒是每天都沉浸在學習,和為南朝賣命的洗腦中。
時光鬥轉,她從一個會因為父親去世而惶惶不安的女娃,長成一名風華絕代,揮揮手就可動盪京中風雨的蛇蠍女子。
她手裡的權利是她一生的託付,只不過在極其偶爾的時候……她會羨慕那名與自己齊名的美人。
同為絕色佳人,境遇是如此不一樣。
那個女子在程府的處境看似如履薄冰,但後入門的沈夫人並沒有薄待她,為她遮風擋雨的程府男主人也還在,不似她,年紀輕輕就已經將自己用來交易,獲取籌碼,日日生活在腥風血雨之中,一不小心就會香消玉殞。
而且最令她羨慕的,還是程珺嫿有一個對她一心一意的人。
當畫面中出現陳靖澤那張臉的時候,悄悄潛入她夢中的那名不速之客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向君華暗道:「原來如此,看樣子陳靖澤真的是男主。」
女主,女配各歸各位,唯有男主的人選不明,現下唯一的女主被確定心有所屬,那麼此時出現在她夢中的陳靖澤無疑正是男主人選。
一切和自己想像的所差不離,想到這裡,向君華正打算從這個乏善可陳的夢境中離開時,突然有種直覺令他意識到這夢境之中混雜的異樣。
「……總覺得……不太對。」
再次仔細觀察起流螢郡主夢境中的景象。
向君華苦惱的皺起眉頭。
雖然覺得有哪來不對,但好像又不像是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怎麼回事?
「錯覺?」他呢喃了句,但是旋即便否認了這個想法,「不對,」向君華嚴肅道:「我可沒有不堪到會因為初次進入誰的夢境就會失手的程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