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風吹西正順著他的話思索,乍然意識到何晉陽說了什麼,他下意識咦了一聲。
「哦?」霽無瑕也露出興味的表情,「怎麼?你是想說,我魔修貪生怕死?」
何晉陽搖頭:「魔尊陛下當然不會怕死,可是,怕死的人總是多的。」
霽無瑕眯起眼睛,稍稍附喝兩句:「說的是沒錯,怕死的人總是多的,然而,你怎麼能讓他們意識到,這是不聯合就會死的險境?要知道,在世人的眼中,魔佛,魔修,可都是『同道中人』。」
他又一次提起世人。
這回何晉陽也有恍然大悟的感覺,感情人家早就有這個想法,只是實施起來太困難。
「那這就需要我們共同努力了。」
不等他出口,現場人中最有大局觀的風吹西代為答道。
一直沒怎麼表現出來,但心裡確實不怎麼看重除何晉陽與渡苦以外兩個人的霽無瑕訝異的給了風吹西一道眼神。
要知道,比起何晉陽來,這兩個才像是「純粹」的仙修,一副對魔修避之不及,如果可以,趕盡殺絕的模樣。
能從風吹西口中聽到這句話,霽無瑕難免帶出幾分這個意思來。
風吹西見狀,苦笑著摸摸鼻樑:「這不是沒有辦法嗎?」
魔佛勢力尚不知掌握了怎樣的力量,仙魔兩道修士卻只能吃老本,既無外援內無實力,這種情況怎麼不令人心裡發虛。
「哈哈,說的對,就是要讓很多人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霽無瑕意味深長的重複了這句話,視線轉移到何晉陽身上。
何晉陽也似有默契的看過去。
霽無瑕笑著從懷裡掏出一物,「看來本尊把這東西給你也是該然。」
何晉陽好奇的看向他手裡的東西。
四四方方,說不出的材質卻瑩潤透亮,乍看像玉,細瞧又有不規律的雲濤在裡面翻滾,如今被這漫天佛光照射,莫名有種不可逼視的威嚴。
霽無瑕把它拿出來之後便用懷唸的語氣說道:「這還是當年我用過的,如今給你也不算浪費。」
「這是什麼?」
何晉陽沒有把它接過來,反倒歪著頭問道,散到至今的長髮順著臉側像是流水一般來到胸前,這樣的裝束令他沒有之前戴冠俊顏時的高傲,柔化了強勢,也讓人看得更順眼了。
因此,聽到他的問話,霽無瑕笑道:「封君令。」
風吹西:「居然是封君令!」
冷白君錯愕的看向霽無瑕,似乎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大方。
霽無瑕迎上他們兩人雖然一外露一含蓄但具是懷疑的眼神,大大翻個白眼。
「本尊既然說過不會小氣,那麼我也一定不會讓何晉陽白出力,」說罷,將手裡的封君令翻手扔了出去,「拿好,小子,你要知道你最幸運的事情就是在我開口時沒有談條件。」
何晉陽接過之後,從容淡道:「那是因為我知道,沒有條件,反而能得到更大的好處。」
霽無瑕頓時笑了起來。
「狡猾的小子。」
何晉陽這時已經看起封君令上的細節,完全沒在意對方壓他輩分的舉動。
雖然霽無瑕的年紀確實是在場人中最大的那個。
將正方體的封君令掉了個個兒,看清下方一個大大的君字,不知是誰所寫,但氣勢凌厲,筆劃飛揚,有如羚羊掛角,勾畫騰挪間,非數十年苦練書法者不可及也。
讚嘆的欣賞完那婉轉細膩不乏霸道強勢的筆鋒,再看的就是這封君令的具體作用。
當他試著將一縷仙氣輸入其中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怎樣使用它的關鍵步驟。
下一秒,何晉陽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