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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琉被他壓在身下,眸中卻沒有半分慌亂。
反而變本加厲的刺激他。
“光這樣就受不了了?你可真是沒用。”
他彎起唇,陰聲道:“三兄,你捫心自問,我的挑撥為何會這般得心應手、水到渠成。”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呀?”
江桐渾身一怔。
目光中的驚恐一點點匯聚,最後變成了滔滔汪洋,恐懼讓他整個人都幾乎支撐不住,搖搖欲墜。
“原因自然是你呀。”
江琉挽唇,看著江桐被折磨的樣子,滿心舒暢。
“若不是你對她毫無信任、對她冷漠寡淡、看她處處厭煩、又怎會給我這麼好的機會,來報復你呢?”
江琉趁著江桐失神之際,擺脫他的禁錮,從地上爬起來,撫平衣襟,慢條斯理道:“歸根到底,錯在你啊,三兄,你說是不是?”
江琉的話鋒利如刀,刀刀紮在江桐的心上。
可偏偏他說得沒有錯,這才是最誅心的。
江桐攥緊了拳,整個幾乎被抽乾了力氣,站都站不起來。
“為什麼要報復?”
“為什麼?”江琉桀桀而笑,既張狂又悲涼。
“你毀了江家,毀了母親,亦毀了我!”
“我為何不能報復你?你把我的婚事毀了,陳閔閔她不要我了,你又為何能得賢妻相伴,逍遙自在?”
他捂著眼睛,掌中一片華澤,旋即一把抹去,啐了一口。
“你不配。”
“我告訴你,小茜處的香很熟悉是不是?”
江桐身子一僵。
江琉笑起來,“你應該沒想到吧,那同衛家女身上香是一模一樣的,我故意拿來噁心你,就想讓你知道你對她,有多麼不在意,你有多麼對不起她!”
“江桐,你六親不認、冷血無情。”
“你配得上她這麼好的人嗎?”
江琉說到最後、話音愈重,仿若磚石,沉沉地砸在江桐心上。
“配不上。”
良久的寂靜,江桐低低地訴了一句,眼圈通紅。
不知是在自嘲,還是愧疚。
他整個人癱軟下去,跪倒在了地上。
江琉離去前,仍在控訴。
“江桐,你毀了我的人生,毀了我的圓滿,如今,我亦毀了你的。”
“咱們今後,兩不相欠。”
說罷,他像是出完了所有的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咳咳咳、”
留下江桐半跪在地上,弓著身子咳嗽不止,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滴滴答答地蔓延出來。
點點滴滴落在地板上,黏膩又腥臭。
江琉的目的達到了。
他的每句話,都在他心上砸出個窟窿,回想一遍,就是寸斷肝腸。
所有的過錯,都在他身上。
江琉只是個導火索,他若有一分錯,那他便有十分。
屋內的光線暗得很。
到處都是陰沉沉的。
江桐緩緩倒在地上,眼角處滑下一片晶瑩。
他所犯下的過錯,哪怕用餘生來贖、恐怕也不夠了。
十日後,在兜兜轉轉,從水路陸路幾番
週轉後。
衛燕回到了京城。
一路上,因為考慮兩個弱女子出行,沈昀替她們請了可靠的鏢師相護。
此刻到達京城後,二人便辭別了鏢師。
叫了馬車,自行往侯府而去。
三載未歸,並未覺物是人非,相反,到處都是熟悉的樣貌。
一路上,那熟悉的街道,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