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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觸及她所站位置,身邊那合歡宗男弟子,他曾透過廟宇神像見到過他的殷勤。
秦江月目光頓了頓,重新坐下,臉上蒙上了一層薄霧。
薛寧:“?”
怎麼突然不給看了?
她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慕不逾再次開口,開始說一些場面話。
聽得出來他不太想說,但還是勉為其難地唱詞,盡是恭維和道經,念得薛寧腦殼疼。
所以到底為什麼突然不給看了啊?
直到衣袖被拽了拽,薛寧才猛地意識到問題。
銀楓極小聲在她耳邊說:“阿寧,你怎麼還在看前面,你還能看清仙尊的模樣嗎?”
“……看不清了。”
銀楓有些失落:“我方才只敢看一眼,仙尊不愧是仙,當真是神明之姿,玉骨冰肌。”
他的失落來自薛寧都看不清了還是盯著前面,以及本身的自慚形穢。
“我輩小修,難及仙尊風采萬分之一。”銀楓有點心酸。
可薛寧好像聽不到他的心酸,深以為然地點頭:“確實,誰也比不上他。”
啪,這是銀楓心碎的聲音。
另一邊的銀心聽了全程,只覺頭熱。
眾所周知,劍仙曾經的化身是無爭仙府的潮凝真君。
潮凝真君隕落前有個未婚妻。
那個未婚妻名叫薛寧,在真君隕落後不久被無爭仙府公告暴斃。
不難從之前仙府中人的對話中猜到,真君的未婚妻沒有死,其中肯定是有什麼內情。
而這個未婚妻本人,現在就站在她身邊。
銀心恍惚想起那時逃命途中,薛寧泣不成聲地和她提起那位溫柔強大卻短命的夫君。
那個人是誰,眼下也有答案了。
咱就是說,雖然她是合歡宗大師姐,閱男無數,可是……
方才對仙尊那驚鴻一瞥,以及當年有幸見過潮凝真君的那幾面——
銀心捫心自問:比起阿寧妹妹,我從前過的都是什麼清湯寡水的日子啊??
學生在底下交頭接耳, 自以為隱蔽,老師在上面其實看得清清楚楚。
慕不逾不耐煩做這些致詞,覺得繁瑣又冗長, 可他這樣的身份又必須承擔這個責任。
他都這麼勉為其難了, 下面的人居然還不好好聽?
尤其是薛寧, 站在合歡宗弟子裡面就算了, 還和那面含春水一看就很不正經的合歡宗男修親密交談,將他放在哪裡, 又將仙尊放在哪裡?
她當真是本性難移,膽大包天。
慕不逾莫名氣不順, 直接停了原本的話,盯著臺下:“薛寧,你來講講,本座方才都說了什麼。”
所有目光瞬間集中在薛寧身上, 只有秦江月的目光轉到了慕不逾身上。
慕不逾假裝感覺不到,秦江月偏了偏頭,輕撫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每撫一下, 慕不逾都猶如千金壓頂。
薛寧忽然被cue, 神色迷茫了一瞬,對上慕府主冷漠針對的眼神,也知道怕是自己不專心聽講被發現了。
……他確實不知道她都說了什麼。
為難地轉頭, 發現銀心也一臉迷茫。
行,這個也沒聽。
銀楓更別指望了, 他剛還和她說小話呢。
慕不逾整這一出, 讓她想起以前唸書時的校長髮言。
還怪懷念的。
第一排的秦白霄倒是認真聽了,想幫忙, 卻因為距離有些愛莫能助。
張止挪動了一下步伐,剛要開口,就聽薛寧聲音響起。
“府主的金科玉律,晚輩不便重複,便只說說感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