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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蘅蕪是原書裡的反派角色之一, 對標的是死去的白月光,壓力給到秦白霄身上。
他會不陰不陽地笑,從他的人設來看也不奇怪。
薛寧掃了掃還杵在那的秦白霄, 覺得這笑恐怕是給秦白霄的。
她默默和對方拉開距離, 淡聲道別:“我回去了, 大比再見。”
秦白霄握著凌滅劍, 頓了頓,收劍點頭:“大比再見。”
還能好好告別, 未曾因此次衝突與他對峙下去便好。
望著薛寧離去的背影,秦白霄有些細微的頭疼。
他拉回視線按住手腕脈門, 仔細平穩心境。
兄長說他心亂,他確實心亂。
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密集,讓應該保持心境平穩的劍修很難自持安然。
兄長那樣的人也無法像從前一樣安之若素,這本該給他一種變相的安慰, 但恰恰相反。
秦白霄覺得危險。
不能如此。
想到兄長甚至不去用劍,他就覺得無論是自己還是兄長都不該如此。
只要一想到以後不能用劍,他就渾身發冷,浸出一身汗來。
秦白霄轉身回山, 他和溫顏同在大長老門下, 算得上青梅竹馬,低頭不見抬頭見。
自師姐醒來,他總覺得她哪裡變了, 可又說不準是哪裡。
這種得不到安寧的波動,時時看著溫顏明明不同往日卻竭力維持表面平靜的樣子, 都讓秦白霄如履薄冰。
稍不注意, 那岌岌可危的冰面就會開裂崩塌。
一入結界,就聽到溫顏撫琴的聲音, 師姐是劍琴雙修,琴音可安撫人心,也可殺人於無形。
往常聽師姐撫琴,秦白霄總能定心靜氣,近些時日卻越聽越亂。
師姐和師尊都默契地不談論兄長是如何將她從夢魘中救出的事,他也不好提起,一切就彷彿沒發生過。那日在拜見大會,師姐還能平靜地幫薛寧說話,其實有些衝破秦白霄的認知。
他以為她們見面會尷尬。
或許他本就不瞭解女子,所以才覺得怪異吧。
秦白霄被琴聲擾得更加心亂,思及自己的劍道,權衡了一下,提劍離開,找別處修煉去了。
溫顏知道秦白霄回來了,已經準備停手,誰知他調頭就走,主動避開了。
她的琴音如何,作為琴師如何會感知不到?
換做以前秦白霄肯定會來關心她怎麼了。
人都在變。
師兄是,師弟也是。
那她也該做出改變了。
既已走出夢魘,便不該再沉溺於過去。
溫顏一直記得自己在夢中看到師兄溫柔羸弱的臉,突然就變成了仙尊冷酷淡漠,不帶一絲情意的面孔。
那讓她瞬間意識到眼前一切的虛假,從困住她多日的夢魘中甦醒過來。
原來師兄沒有得救。
他也沒有喜歡她,對她溫柔笑過,或者向她哭訴在冥界所受的折磨,要她替自己守節祈願。
一切都是假的,是不願意接受師兄離開的事實才在夢魘中幻想。
但結果是師兄真的活過來了,那就是好的。
雖然被師兄看到自己的夢魘有些羞恥,但結果是好的那就足夠了。
其他心意她會慢慢收拾起來。
雖然這很難,但她會努力,努力不影響到任何人,不讓別人尷尬。
水上仙閣,薛寧回來時,秦江月正在閉目入定。
她輕手輕腳,儘量不打擾到他,走到他身邊時,看到蒲團旁已經淨化過的魔界信符。
修士的信符本身就是符篆的模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