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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它是神獸,但架不住誘惑太大了,沒有那玩意兒,它也得想法子擠出來一點。
慕不逾本來感知不到這些的,無爭仙府那麼大地方,有無數的靈獸生存,也有許多未開靈智的小獸,通常這些動物都會自覺避開藤蔓,不來撒野,就算真的做了什麼,這類事他也很少去在意和發覺。
但今夜不太一樣,他恰好就正關注著,於是感受就特別深刻。
這玩意來源還不同於普通靈獸,表現就更明顯了。
慕不逾猛地站起,無爭法閣之上天雷滾滾,眾人跑出內閣望著府主峰的方向,都在猜測府主是不是瓶頸多年,終於要突破了?
薛寧也看到了那雷雲,電閃雷鳴的,動靜那麼大,她想看不見都難。
正好奇這是怎麼了,突然聽到秦白霄的聲音:“兄長讓你進去。”
天已經亮了,只是雷雲蔽日,光線仍然昏暗。
秦白霄在天亮的一瞬間就見到了秦江月,得兄長指點之後本想立刻去研習新的劍法,誰知兄長就吩咐他來找人。
他帶著莫名的心情來見薛寧,就看到她狼狽憔悴的樣子。
衣裳亂了,甚至還沾了不少灰塵,髮髻歪了,玉簪斷在了髮髻裡,嘴角還有血跡,蒼白的臉上掛著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像被狠狠□□了一番。
溫顏就從來不會這樣。
她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永遠都是儀態高貴的師姐模樣。
秦白霄沉默地目送薛寧帶著小神龜離開,後者大約做了什麼讓她高興的事,她哪怕頭髮上還有片樹葉,嗓音還伴著沙啞,也與小神龜帶笑寒暄。
看著有點蠢。
秦白霄斂眸,握劍去修煉了。
快沒時間了。
他和兄長都是。
今日再見兄長,明顯看到他眉心血線又加深了。
薛寧看到秦江月的時候,也發現了他的情況。
她愣了愣,算算日子,這才幾天,他怎麼就到這個程度了?
原書裡秦江月最後活了月餘,若非出現變故,也許還能多堅持一陣子。
那變故也是薛寧一直在警惕著的——魔神會再來見他。
那是原書中女主和白月光與魔神最慘烈的一戰,直接導致秦江月的身體徹底支撐不住,在魔神離開後沒兩天就隕落了。
女主也重傷昏迷,躺了足足半月才睜眼。
這件事激勵了男主,是他拿起降魔劍立誓報仇的契機。
愛人兄長都被魔神折磨,他如何咽的下那口氣?
但現在是怎麼回事?
是她哪裡表現太差了,把白月光怠慢了?
昨天晚上?
是因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
可原書裡很多人說過更過分的話,他也沒在意過。
薛寧深刻意識到,自己要是提前把白月光氣死,魔神來了都得給她鼓鼓掌。
“不是同你說過,不要再動那些藤蔓。”
秦江月這時開口,與他眉心血線不同的是,他聲音和緩,低徊動聽,完全聽不出重傷之人的感覺。
薛寧答非所問:“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不然怎麼知道她動藤蔓了?
算算位置,她就意識到自己昨晚選的地方就和他一牆之隔,於是又道:“我吵到你了?”
秦江月沉默下來。
她好像總是這樣,經常答非所問,冒出來的話都是些他意想不到的,也不像是薛寧這個人該關心的。
他不認為她是真的在意他的死活,也許真的就像是她表現出來的那樣,父親死時因為還可以壓榨他,不需要妥協,所以一條道走到黑,甚至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