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沒睡好？」陳大牛皺著眉頭問陳勝利。
「頭挨著枕頭就睡著了，一直睡到您吆喝我，一個夢都沒做。」陳勝利說著，「嘿嘿」一笑，心想，宋婉還真沒騙他。
「得了，趕緊刷牙洗臉，讓你媳婦起來做飯，都幾點了才起床。」陳大牛嗔怪著他，轉身朝張氏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瞧這一家子，昨晚睡得特好。
不過，陳建國昨天就說過，訂不訂奶是他們家的事，整個陳家上下都沒人主動問陳勝利要不要訂奶。
吃早飯的時候，宋婉不在去鋪子忙了，陳建國也不跟陳勝利兩口子說話。
陳勝利想每天都能睡好覺，可劉翠不願意花這份錢，於是他只能向陳家二老求助。
一吃完早飯就鑽進了張氏的屋裡，道：「媽，您能不能幫我給橘子訂半斤奶？我們家實在緊巴，翠兒也沒大嫂的能耐，能賺好多錢。」
「沒出息！」張氏狠狠瞪了陳勝利一眼，「你們吃住都在家裡，我每月給你們的生活費也不少，別說半斤奶，兩斤奶你們也綽綽有餘。」
陳勝利立刻有些萎靡：「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每個月月底那幾天都沒法過，真沒有給橘子訂奶的那份錢。」
張氏冷哼：「你下個月別讓翠兒買衣服，看看到月底剩下多少錢。」
「媽——」陳勝利可憐兮兮地看著張氏。
陳大牛看陳勝利那副德行，真想脫了鞋把陳勝利給打出去，沒出息的玩意兒。
「要麼這樣吧！」陳大牛突然開口。
「爸？」陳勝利連忙用期待的目光盯著陳大牛。
「橘子和小五的奶錢，都由我們出，你們大人自己省著點兒花。有錢自己買奶喝，沒錢就別喝！」陳大牛說完，哼了一聲，氣沖沖地便出去了。
「嘿嘿，媽，還是你跟爸好！」陳勝利嬉皮笑臉地道。
張氏不想理陳勝利，立刻揮手轟他出去。
陳勝利喜滋滋地就去跟陳建國說了陳大牛和張氏剛剛的決定，本以為陳建國會很高興，沒想到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發生任何波瀾，就好想沒有聽到這個訊息一樣。
他表面上波瀾不驚，可心裡卻明白，假如宋婉聽到了這個訊息，一定會擔心陳大牛和張氏的負擔，可能還會主動放棄這份平等。
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小五和小橘子都是陳家的小輩，陳家二老從來都是一碗水端平。
想到這裡，陳建國淡淡地反問陳勝利：「爸和媽不然能怎樣？」
陳勝利噎住，一時間不敢再得瑟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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