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月山先生的情況下我思考了一下,像是這樣整天追蹤到我身後的你難道不是跟蹤狂嗎?我沒有和跟蹤狂做朋友的興趣。」
「那個……那個金木君……我們是同伴……」月山習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聲線有些顫抖。
「那更奇怪了,我可不需要月山先生這樣的同伴。」
輕飄飄的話,月山習危險的回視過去就直直撞入一灘沉色之中,灰色的眸中晦暗不明,但冷酷殘忍的部分卻已經翻滾於表面,他在金木研的眼中看到自己愕然的臉。
「……」
——咚!
————咚咚!
——————咚咚咚!
……
極速加快的心跳聲讓他無聲的勾起嘴角,月山習不顧和服的下擺,單膝跪地,右手捂胸。
「tudiui,j&039;espassa?f」
(您說的沒錯,我一直都是會隨時洞穿您心臟的暗劍,同伴,朋友,我們不是那麼天真的關係。)
☆、第41章 腦白金精分
與平日裡溫和內斂的金木君相反,月山習冷漠,殘酷,優雅——冷漠的藐視人類,殘酷的對待喰種,優雅的處理屍體。
照例說這樣的兩個人不應該有任何交際,怎麼說呢?可以看看人類時期的金木研,謙虛,溫柔,包容這是他的品質。
但是在——謙虛等於疏離,溫柔等於懦弱,包容等於懼怕傷害的情況下再看?
金木研無異於是月山習最反感的人,不自量力……或者說完全沒有能力給他造成威脅,甚至承受不了月山習本身就極其危險的注意。
這樣的金木研會吸引月山習的,恰恰是大喰神代利世融合進金木研血肉裡產生的異變。
因為什麼?
因為神代利世的那份血肉把一個空洞的懦弱男孩填充進了核心,也就是『自私』。
自私是很好的品質,因為自私的人會先愛自己,有句話不是說的很好嗎?不會愛自己的人怎麼去愛人?
月山習在金木研的自私還在孢子的狀態下和他相遇了,並且品嘗到了那份異變的口感。
說起來很意識流,但卻就是如此,神代利世不為月山習所喜,人類金木研也只是他眼中的小蟲子,正是兩者結合後的金木研,才令他神魂顛倒。
從相識以來,這兩個人的關係就是彼此警戒,彼此敵視,卻又像是正反兩面,黏連到一起,分離不開。
金木研是灰色,古董店和人類生涯象徵著黑色的過去,那麼月山習則緊緊依附著黑又創造著白。
金木研的三段人生,月山習都參與進去了。
不是董香,不是最重要的朋友永近英良,也不是現在的同伴,反而是『暗劍』的月山先生。
雙方明明都是隨時就會殺死對方,吞吃掉血肉身體的關係,卻恰恰比『同伴』,『友人』都要親密。
這不得不說是金木研的扭曲與月山習的扭曲碰撞之後的結果。
現在,金木研任由純白的欲·望淨化了他掙紮在人性中的複雜因素,單單只是出自自己的意願去生活,所以才有了大妖怪金木研的存在,若要論起我行我素,還真沒有比妖怪更合適的。
蜈蚣是金木研改變世界的戰甲,又何嘗不是保護自己的禁錮。
在一個沒有同伴的異世,任由力量暴走,任由蜈蚣誕生,任由大妖怪金木研暫時吞噬了自己,金木研想要看看只是憑藉自己的心的他……會怎麼去做……
很奇怪吧?擁有足夠覺悟的金木研就這樣呆在利世小姐竊居的地方,坐在那把受刑後的椅子上,彷彿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和月山習先生之間辛辣的對話。
對於金木研這樣的舉措,其實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