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木研疏離的稱呼,費裡德不滿的雙臂環胸,「請給我個解釋。」
金木研對他不滿無動於衷,「有什麼是我需要解釋的嗎?」
費裡德氣憤的眯起眼睛,開合的嘴唇裡隱隱見到尖利的牙齒,「我警告過你!」
「遺憾的是我不接受任何警告,」金木研拍拍肩膀上的雪花,是不把費裡德放在眼裡的冷酷樣子。
費裡德握緊雙拳,看樣子很是忍耐,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必須要承認,這樣的金木研才有了高位始祖的樣子,之前的他怎麼看都太過柔和了。
「好吧好吧……」費裡德倒退幾步,抱臂按著額頭,吐出心口的鬱氣後,故作無畏的攤開手掌,聳聳肩,「我明白了,你一定要加入的話我是不介意,但是……」
金木研:「誰跟你說我要加入了?」
費裡德眉頭一抽,剛要準備說出妥協被卡在喉嚨裡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生生噎在原地。
「你不加入找一瀨紅蓮做什麼!」費裡德不可思議的喊道:「別告訴我你只是想看看那個人類長什麼樣子……」說完他就僵住了,因為金木研的表情就是這樣表示的。
金木研無辜的說道:「難道不可以嗎?」
費裡德:「……」
在這返程的路上,第四始祖成功令第七始祖無言以對。
馬蹄聲陣陣響起,坐在溫暖的車廂裡,金木研撩開窗簾,窗外紛飛的小雪越下越大,漸漸的把視野中的一切都統治成一個顏色,霸道的無法反對。
玻璃上倒影著自己的臉,或者說是佩爾羅精緻美麗的臉孔,淺色的眸子依稀有幾分過去金木研的神韻,但在美化後的臉上卻令美貌再度上升,全族俊男美女的血族中,金木版佩爾羅也是站在頂端的男人。
所以說……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打算不幹人事,佩爾羅你到底怎麼想的?
費裡德鬱悶的看著對面的人,撐著下巴的手背把臉蛋擠成氣鼓鼓的模樣,他總是不能把握這個人的心思,但這個人卻能令他手足無措。
回憶起當時的親密,他的鼻尖幾乎觸碰到佩爾羅的脖頸面板,就在這極近的距離裡,他聞到那具身體裡湧動的血香,光是輕嗅就能判斷出的,異乎尋常的美味。
想到這裡,費裡德的目光深沉下來。
金木研若有所感的看過去,就看到一張放大版的美艷臉孔,他鬆開撩起的窗簾,擋住外界窺視馬車裡情況的唯一漏洞,淡淡說道:「幹什麼?」
費裡德撩起金木研垂在耳邊的銀髮,曖昧的輕吻了下,「我不信任你。」
金木研挑眉,這不是早就明白的嗎?
費裡德的笑容是說不出的狡猾和試探,「要不要試試真正的盟約。」
話音剛落,馬車裡的氣氛就冷了下來。
費裡德知道這句話的分量,他不意外佩爾羅的面無表情,甚至可以說對方勃然大怒才是正常,因為血族之間的盟約是需要鮮血的。
對於吸血鬼來說,自身的血液可是無比重要的,甚至堪比生命,所以佩爾羅,你會怎麼選擇呢?
費裡德猜測著佩爾羅的心思,他以為這股冰冷是矛盾的意思,佩爾羅應該在拒絕和肯定之間猶豫不決……但實際上……這只是他以為的。
沉默的時間裡,金木研透過佩爾羅的記憶瞭解了盟約的產生,據說是吸血鬼冷漠殘酷的心性就連同族都沒辦法信任造成的信譽危機,然後在一位天才發明瞭血族盟誓後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你想要我的血?」金木研搞清楚盟誓的問題後也明白了費裡德的打算,他肯定的說道。
終於說話了,不知為何,費裡德在這沉寂的氣氛中反倒坐立不安起來,明明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不知道這效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