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研就像是在等著這句話,而同樣聽到風詢問的沢田綱吉目光卻沉了下來。
「我剛剛說的只是前提,在以上的基礎下,我才能把他們的目的真正暴露出來,因為那些傢伙……」金木研諷刺的說道:「可是埋伏在我身邊許多年了。」從剛剛出生開始。
……
叮!
寶冠碰撞到王座邊緣,帝國的皇帝無所事事,在他所身處的位置是隻餘一人的權力中心,也就是所謂的王殿,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享受著孤獨,享受著寂寞,默唸著寡人。有了更多時間閱讀書籍,他除了把中心放到權利上,就是與書中內容作伴,哦,還有他策劃許久想要殺死的那個他。
「我算算距離計劃開始已經過了多少年了?」金木研彈著寶冠上的金屬飾物,沉思的表情讓陰鬱的氣質不再像是剛剛般懾人。
「知道自己只是某個人的複製品究竟過了多少年了?」金木研又一次重複,但空曠的大廳卻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心悸的沉默,金木研緩緩嘆了口氣,赫子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伸出縮回,最堅硬華麗的王座上又多了一道刻痕。
很久了。
是啊,很久了。
久到從做到王座上謀劃開始,這可恨就越來越數不清了,究竟是何時開始,他知道有另一個自己重生了,並且會越來越幸福,而自己卻只能在掙扎中泥足深陷,他記得最初的他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逐漸衍變成現在的契機是什麼?是那次偶然在睡夢中得知的未來嗎?知道自己是必將被毀滅的殘片,唯一的主角只有那個人?自己其實只是他人複製品,為了讓那個人能夠過的幸福?
啊啊啊,幹啞的呻·吟出聲,好可恨,好憎恨,明明知道有許多自己一樣在掙扎,卻只有他了解到身邊的虛妄,是一個不明存在以讓金木研為目的做出的虛幻世界,身邊的一切都是隨時就可收回的東西,他像是工具,或者乾脆就不存在,而現在,他更是知道負責親手毀滅他的不是那個未知的神,而是同為自己的金木研,這讓他怎麼不恨呢?他的一切難道都是為了讓那個自己幸福做出的犧牲嗎?他是犧牲品嗎?
咔嚓一聲從腳下傳來,皇帝不知不覺想的入神,腳下用力碾碎的是塊肋骨,他甩甩頭,低頭看去,然後愣了下,揉著太陽穴。
是今天的午餐?
為了追求力量,瘋狂的他終於走上吞吃人類和喰種的不歸路,但又如何,從得知自己的悲傷痛苦都只是讓那個人獲得幸福的實驗品後,他就已經無所謂了,反正連金木研這個名字都不屬於他。
深吸一口氣,爆發出瘋狂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堅持這麼久,就為了讓『金木研』付出代價,我哭什麼?我是真心想報復他的啊,為什麼會這麼痛苦?該死的命運,為了不讓我對他動手,連我的憎恨谷欠望都扭曲了嗎?他還真是你的寵兒!!!
笑聲漸漸歇止,連帶著那股子瘋狂也偃旗息鼓,癱坐在王座上大張著四肢的皇帝散發著壞掉的氣息,使得他整個人在黑暗中越發空洞,腳下不知是人類還是喰種的屍骨被他彷彿解悶般的踩碎,他現在了無生息的表情就彷彿在期待什麼……
期待與人同落地獄的喜悅。
帝國皇帝的計劃早早開始,而金木研哪怕重生也晚了十多年,但他穩住了,在得到黑王力量洞悉了這個陰謀開始,他就沉穩的為自己的反擊做出謀劃,好比現在。
金木研環視眾人,「如果我說那個人不止想毀滅我呢?如果那個與白蘭合作的根本目的是毀滅世界呢?而且我還知道他對白蘭說的話一定是我的存在會讓世界毀滅這樣的藉口託詞,但實際上因為什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想法。」
「研君,我信任你,但我的老師想必透過其他渠道得知了另一個金木君說你會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