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流血了。”狐狸崽兒呆呆地,認真地說道。
丹火真人也隱約覺得有點不對了。
小小一顆的小傢伙兒顛三倒四,說了半天,也就是……流了一些鮮血麼?
恰巧廣陵仙君已經熟練地安慰自家崽兒說道,“如今已經痊癒了,爹爹那時只有後肩的皮肉傷。”
雖然賣慘無所謂,可讓芝芝心疼他到流眼淚,廣陵仙君肯定捨不得。
他就跟點著小腦袋靠在他懷裡的狐狸崽兒說好,自己當初的傷勢已經全都痊癒。
他們說得熱鬧,丹火真人揉了揉眉心。
皮外傷算得了什麼?
義陽仙君的仙嬰都差點被砍裂了。
可對上芝芝那雙眼淚吧唧的眼睛,他又覺得,對於一個緊張父親的孩子來說,哪怕只是皮外傷,也的的確確是最可怕的事情。
丹火真人的目光柔和下來。
他看著這個難得赤誠的小傢伙兒。
“這件事,我也聽太一宗的人跟我說了。”自然太一宗的修士在他面前義憤填膺地說了許多廣陵仙君見死不救這樣的話。
不過一說起與那義陽仙君的小師妹有關,丹火真人就一句都不信太一宗的修士。
他便微微皺眉說道,“不提那煉血草是誰的機緣,只說廣陵道友既然膝下有芝芝,那就不可能把煉血草送給別人。”
自己的女兒也是混血,怎麼可能把煉血草送出去。
不給自己女兒吃,給別人的女兒吃?
這不是傻子是什麼?
丹火真人想想太一宗又在自己的面前顛倒黑白,再想想那顆自己的女兒萬里迢迢回他面前跪地哀求他給義陽仙君煉丹,說是義陽仙君為奸人所害,不由帶著幾分憐愛地看向朝鳳。
渭河一心向著別人的女兒,親孃又被太一宗糊弄得暈頭轉向,他這外孫女明明有他這個外祖地位超然,可在太一宗處處不順心,處處要被人提一句“不及絮語師妹”,也怨不得脾氣越發焦躁任性。
恰在此時,掌教真人突然又笑問道,“之前在書上看過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我不是煉丹師,也不知這是信口開河的故事,還是奇人異事。”
見丹火真人含笑看過來,掌教真人頓了頓,便溫和地說道,“說是有一修士超階煉丹,不掐煉丹法訣,無需靈草順序,煉製靈丹時隨心所欲,靈氣自丹爐靈丹中輪轉入修士經脈,似與丹爐彷彿融為一體,煉製靈丹後反倒像是修煉一番,那些靈丹也格外精純老實,靈丹與修士雙雙受益,哈哈!這真是編的故事吧。”
掌教真人大笑。
丹火真人耐心傾聽,沉吟片刻卻緩緩說道,“未必。不掐法訣,靈氣輪轉,這是……丹氣反哺。”
“丹氣反哺?”
永珍宗並不是精通煉丹的門派, 不過也有一些有能力的煉丹師。
掌教真人自己也不算精通煉丹,鬧不清這說的是什麼,不由將目光落在坐在下首,一個生得極美貌的宮裝女修身上。
芝芝之前就看見這位美貌的女修了。
正是那一日開山門時, 端坐雲端, 她就覺得很美麗, 還饞了一會兒的那位一身華美宮裝的女修。
那女修對上掌教真人的目光,微微搖頭,顯然自己從未聽說過這所謂的丹氣反哺。
掌教真人便忙詢問丹火真人問道, “這是何意?”他頓了頓, 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天地間竟當真有如此奇聞異事。聽起來真是讓人好奇。”
他既然詢問,這又不算是不可對人言之事,丹火真人是一位很溫煦的老者,整理了一番說辭便溫聲說道,“所謂丹氣反哺, 就是煉製靈丹時, 靈氣與靈草融合時化出丹氣,又將這股靈氣反哺給煉丹之人。說起來有這樣機緣的人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