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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能吭什麼聲?”
“呵……”廣陵仙君冷淡地勾起嘴角。
芝芝年歲小,從前聽她自己說一直都居住在山中洞府,和旁人都沒什麼交往,從沒有認識什麼人。
能認識她的人,除了至親之外,還能有誰?
渭河道君掃過芝芝的那種像是知道她,又格外排斥厭惡,還有著幾分警惕的眼神,如今想一想就知道,那恐怕是因為他知道芝芝。
知道芝芝的人……那應該就是曾經芝芝想等待的人。
渭河道君不可能是芝芝的生父。
因為渭河道君幾十年前就娶了丹霞宗大長老的獨女。
以芝芝母親那教養芝芝的品性看來,她絕對不會與成親了的修士密切往來。
不過渭河肯定認識芝芝的生父,也從她生父的嘴裡知道過她。
可直到現在,也依舊沒有誰找上門來尋他要女兒,渭河道君又是一副警惕排斥的樣子。
難道是……芝芝的生父很不願意她去與他相認?
至少,也肯定是不想養,不想認她,不然那麼緊張幹什麼?
怕她找上門。
太一宗修士,又會將自己有女這麼親密的事說給渭河道君聽……廣陵仙君垂了垂眼眸,眼底一片清明。
芝芝的生父,怕不是渭河道君那一脈的某個師兄弟吧?
他短短時間就想得一清二楚。
所以, 要抓渭河道君問個明白,其實也不是想問別的。
就是想問問芝芝的生父究竟是誰。
然後該怎樣就怎樣。
不管芝芝的生父是誰,那這傢伙以後也跟芝芝都沒有關係。
畢竟芝芝她爹是他廣陵仙君一人罷了。
別管其他是不是親生的,都給他靠邊站。
“回頭再看。”他想到這裡, 便對林青崖說道, “義陽道基被毀, 就算有丹霞宗的仙丹補救,恐怕也要閉關日久。這段時間太一宗沒有他支撐必然不會張狂,我看渭河這次回太一宗之後, 短時間不會離開宗門。”
他給了義陽仙君一劍, 又斷了他師弟的一條手臂,這仇結得不小,不過廣陵仙君並不在意。
“義陽仙君……師尊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林青崖柔和地說道,“留這樣的仇人在世,總是令人心腸掛讀。”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勸廣陵仙君斬了義陽仙君了。
他一邊說著這樣可怕的話,一邊還轉頭對正圍著燃燒得旺盛的火堆流口水的狐狸崽兒露出一個柔和如春風般的微笑。
看不出半分殺機與狠厲。
見小傢伙兒對自己高興地啪啪搖尾巴, 林青崖眉目更加柔和, 口中卻已經輕輕地繼續說道,“若來日義陽仙君恢復,怨恨師尊,連累了小師妹可怎麼辦?”
他的話讓廣陵仙君搖頭說道, “仙階修士的保命手段眾多, 他不是我的對手,可想從我的劍下逃走卻也有辦法。義陽這人不是他那幾個蠢貨師弟, 自負身份且看重名聲, 就算與我結仇, 也不會沒臉沒皮拿孩子出氣。”
義陽仙君極重聲譽。
欺負小孩兒這種名聲他死都不會去背。
他不由看了林青崖一眼。
“你待芝芝真是有心。”
林青崖笑了笑, 卻沒多說什麼。
這時候,靈獸肉已經烤熟,香噴噴的。
狐狸崽兒艱難地拿樹枝叉著大大的烤肉,小胖臉兒漲紅,使出吃奶的勁兒搖搖擺擺地走過來。
大黑狗快樂地在她的身邊蹦蹦跳跳,亦步亦趨。
“爹爹吃,二師兄吃。”小傢伙兒咬緊小奶牙把好大塊的烤肉舉起來。
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