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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被廣陵仙君刺到丹田,道基動搖才會如此恍惚。
義陽仙君凝視芝芝的時間有點長,小傢伙兒本來正貼貼今天受傷了的爹爹,感受到大仇人在看自己,她心裡也想給爹爹報仇,又轉頭,對著義陽仙君那雙正恍惚了一下的眼睛大聲說道,“不要臉,偷襲我爹爹,還搶爹爹的寶貝,討厭!偽,偽君子!”
她奮力從皮毛裡掙脫一隻小胳膊,抓起一旁的靈果,砸向義陽仙君。
她要給她爹爹報仇。
“壞人!”小傢伙兒奶聲奶氣地叫道。
靈果滾落在義陽仙君的腳下。
這樣冒犯,義陽仙君的臉色微微一變。
然而就在他剛剛變了臉色,正在跟自家崽兒玩鬧的廣陵仙君的一隻手,看似漫不經心地壓在了一旁的靈劍上。
他依舊在垂頭在和自家乖崽兒玩鬧,一隻手把哼哼唧唧的小傢伙兒壓在懷裡,另一隻手卻已經壓住靈劍劍柄。
林青崖微微垂眸,微微動了動,擋住了大殿的大門。
那一刻,看似不動聲色,可大殿之內卻突然肅殺起來。
義陽仙君前有廣陵仙君,後被林青崖擋在後路,哪怕大殿裡全都是無憂無慮的幼崽兒幼稚的“爹爹不疼”這樣的話,卻額頭已經滲透出汗水。
他警惕地看著抬眼對自己微微一笑的俊美男人,許久之後才緩緩地說道,“今日之事,都是我太一宗莽撞,傷了道友。”
他緩緩地拿出一枚儲物手鐲,靈氣託著送到廣陵仙君面前說道,“給道友賠罪。”他沒有想到,剛剛和廣陵仙君爭執,廣陵仙君對他並未動殺念。
可剛剛廣陵仙君抱在懷裡的女兒冒犯了自己,他還沒有惱火,廣陵仙君卻已經想要殺人。
僅僅只是因為覺得他會惱火廣陵仙君的女兒,這師徒倆就想先下手為強,先殺了他以絕後患?
廣陵仙君竟然這麼疼愛這個女兒?
義陽仙君心裡更加警惕,神識掃過背後微笑著眯起眼睛的林青崖,又看了看那個窩在廣陵仙君懷裡撲騰的孩子。
小小一顆的孩子,雖然冒犯了他的威嚴,可其實他心裡並未惱火,也並未記恨與不悅。
他的眼神甚至忍不住柔和了幾分。
哪怕她對自己那樣無禮,還敢對一個仙階強者口出惡言。
他既然賠罪,別管還在心裡記恨不記恨,廣陵仙君和賠禮又沒仇,含笑接過,對義陽仙君微微抬了抬下顎,帶著笑意說道,“望日後貴宗能記得這個教訓,謹言慎行。”
他得便宜賣乖,義陽仙君再厚道的為人,也忍不住心血沸騰翻滾不能自已。
不過身在廣陵仙君的地盤,他還是沉著臉微微頷首,繼續說道,“我也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
“芝芝本也沒說錯。”廣陵仙君輕飄飄地說道。
芝芝用力點頭。
她看都不看義陽仙君一眼。
義陽仙君見她這般討厭自己,大概是道基動搖的緣故,下意識地想要說一些為自己解釋的話,卻剛剛露出難得的和顏悅色,尚未開口,就聽到正殿門外突然傳來急切的聲音。
片刻,一個臉色焦慮的青年男人從外快步而來,見到義陽仙君頓時焦急地說道,“大師兄,不好了,小師妹,小師妹暈過去了!”
他這樣焦急地進來,義陽仙君本還想與芝芝和藹地解釋,化解一下與她之間的誤會,待聽到這裡頓時臉色驟變,哪裡還顧得上芝芝,忙對這青年男人問道,“怎麼回事?!”
“小師妹瞧見五師兄手臂被斷,一直哭著自責說都是她不好,害了五師兄,哭著哭著就暈厥過去。絮語也又病倒了。”
這青年扯住義陽仙君的衣襬說道,“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