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郊野嶺中,沒有指南針沒有太陽,那麼樹就成了方向的標杆。
一棵樹的枝葉繁茂程度,可以指出南北。
一棵樹的年輪也可以指出南北。
然而,這兩樣都不適合現下情況。
但是樹身樹皮,也可以指出南北。
一般情況下樹皮光滑的為南面,樹皮相對粗糙的為背面。原理是什麼,米迦還不瞭解,只是上一世拍戲時,聽過一個老者說過。
柏森竟然也知道。
只要找到南北,向著北走,比向南走,更快走出樹林。
思及此,米迦連忙上前,跟著柏森一樣,撫摸樹身。
也許是環境問題。
樹身光滑與粗糙感並不明顯,至少柏森沒有摸出來,哪兒是南哪兒是北。
但是,米迦面板細膩,連摸了數棵樹,指著右邊,說:“那邊是北。”
“好,我們往那邊走。”
米迦一愣,反問:“你這麼信我?”
柏森:“嗯,我信你。走吧。”柏森拉著米迦的手。
現在兩人的關鍵問題不是自謀出路,而是如何在施救人員找到兩人前,兩人還好好的活著。
為防止體溫過低,兩人必須運動,又不能激烈運動,要儲存體力。
所以,只能慢走。
柏森和米迦手拉手,深一腳淺一腳,向前走,米迦不時摸樹身,四周白茫茫一片,他們怕原本是向北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東北或者西北角,那麼,他們不但走不出樹林,還會因為體力消耗太大,動彈不得,最後睡躺在雪上,永遠醒不過來。
“撲通”一聲。米迦栽進雪裡。
柏森連忙將她抱起來。
“柏森。”米迦已經沒有力氣走了,她平時吃得少,今天為了拍戲幾乎沒吃,此時是冷是熱,她已經麻木,但是她好累,好想睡,一點也走不動了。
“米迦。”柏森摟著她,將臉貼在她的臉上。向四處觀看,除了白茫茫的雪面,及天空降落的雪花,沒有任何聲響。
也許連施救人員也迷了路。
“米迦,別睡。”柏森將她放在地上。找了一場靠近石頭的雪面,用樹枝奮力掏出一個雪洞,並且用樹枝撐起洞口,以免洞口被雪封住。
他將米迦抱進洞內,將身上的大衣脫掉,伸手拍著米迦的臉:“米迦,別睡,我們歇會兒。”
米迦雙眼無力地一開一合,剛才不覺得冷,現在一停止運動,同身發寒,並且她從雪山上落下來,身上也受了擦傷,現在很疼。
感覺到柏森的衣服,蓋在自己的身上,她更加睏倦。但是,意識告訴自己,不能睡,一睡再也醒不來了。
“柏森。”她虛弱地開腔。
柏森:“嗯。”將米迦身上的巧克力糖衣撕開,巧克力拿出來,灌上一撮雪,放近胸膛,挨著面板擱置。然後握起米迦的手,用力搓著。
被雪映亮的四周,柏森目光黑亮,望著她:“別睡,先歇一會兒。”
米迦望著柏森,說道:“柏森。”
柏森:“嗯?你想對我說什麼?”柏森輕聲問。
米迦:“我沒想到你會跳下來。”
柏森笑:“我也沒想到我會跳下來。”
雪洞外,呼呼的風聲,米迦又冷又困,明顯感覺到身體的溫度一點點往下降,剛才走動時,出的汗如今未被蒸發,都已變涼。
柏森將她緊緊抱入懷中,把她的手放進懷裡,用大衣蓋住她的腿,下巴貼近她的額頭。
絲絲的暖意傳過來,米迦鼻頭犯酸,問:“你知道我是黎米珈,對不對?”
柏森:“對。”
“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