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明發狠的看著他,笑得越加嘲諷。「怎麼,抓著我的小辮子發現搞不死我,就要玩點陰的汙我?」
「景玉,你可是我生的兒子,你幾斤幾兩我還能不清楚嗎?」她見景玉站的筆直,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憤怒,她不由將視線看向一旁的景睿身上。「睿兒,你看到沒,你心軟留下的哥哥,如今要殺了你的親生母親!」
「他是在報復我們啊!」
在往後的話已經不適合說了,領頭的軍人下令將赫明拉下去,赫明掙扎不開,腿上的傷口一直流血,她尖聲對景睿說道:「如今他要搞死我,下一步就是要搞死你,只是這王儲位置現在是你的,你憑什麼要聽他指揮!」
「睿兒,你再不出手,他下一步就要對你動手了!」
「難道你想看著母親也被他陷害死嗎?睿兒!」
赫明夫人的聲音漸遠,景睿的臉色也瞬間蒼白。他試圖衝過去解救母親,但被景琰攔住了。如今他冷冰冰的看著景玉,憤怒的大喊道:「她是我們的母親,你真的要害死她嗎?!」
自從拿到景泰的印章後,景玉就時刻將它握在手中。如今聽到景睿的怒喊,他扭過頭來平靜的看向他。
「那你呢?」
陽光下,景睿看到景玉眼角的紅色淚痣越加鮮紅,他看到他用極為平淡的眸子望著他,勾著嘴角說道:「我是你的親哥哥,難道你真的要聽她的話來對付我嗎?」
直到景玉的身影走遠,沛蝶還沒回過神來。
喬喬自那聲槍響後就已經清醒了,她在一旁細細觀察著沛蝶的神情,發現景琰向她所在的位置望來,揚起眸子對他燦爛一笑。
景玉走後,景琰和景安就隨著景睿離開了,喬喬戳了戳還在發呆的沛蝶,坐回石椅上。「別看了,戲都散場了。」
沛蝶回過神來,對著喬喬嘿嘿一笑,坐到了她的對面。
「欸,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展開咯。」沛蝶嘆氣。
可能是因為父親是外聯部部長,沛蝶對古堡中的風起雲湧極為敏感。她見喬喬不接她的話,於是就主動對她分析古堡中的形式,「看情形,這次赫明夫人是翻不了身了,我覺得過不了幾天她就會被判處死刑,你說王儲殿下會不會出手救母親呀?」
喬喬回憶著剛才景琰的神情,感覺他表現的太平靜了,她猜不透汙赫明夫人的到底是他還是景玉。
「古堡中誰都知道赫明夫人偏心,她一向寵愛自己的二兒子,王儲殿下也十分孝順母親,真搞不懂大殿下為什麼要對自己的母親出手,難道他是想逼景睿反他嗎?」
沛蝶這話提醒了喬喬,她心頭一沉,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喬喬?」
「喂,喬喬!」
沛蝶喊了她幾聲都不見她回神,她忍不住戳了戳喬喬嘟嘟的小臉,好笑的看著她。「你一個人在那發什麼呆呢?」
喬喬揉了揉臉頰,衝著沛蝶笑了笑沒有說話。
「問你呢,景睿真的會因為這件事發動政變嗎?」
「不過我聽我爸說,景玉已經得到景泰的印章了,他想怎麼做就是他一句話的事,你覺得王儲殿下能把他拉下去嗎?」
如果是以前,喬喬或許還會隨著沛蝶的思路分析一波。如今她看著歪著頭很認真詢問自己的女孩兒,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又不參與政務,我怎麼可能知道?」
沛蝶抽了抽鼻子,不死心,「我就隨口問問嘛,景、景睿他們真的能贏嗎?」
「我好擔心我的小安安的。」
喬喬低下了頭。
她想,沛蝶或許還把她當傻子呢。
以前的她眼睛瞎了,所以只能聽到聲音的她並察覺不出沛蝶的不對勁兒,如今她眼睛能看見了,沛蝶的一切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