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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這句話,就抬起一隻手摸向頭頂。既然莫森現在不讓他起來,那麼他索性先將手銬解開好了。然而他從未住過這類套房,自然不知道床邊是不能亂摸的。加之他現在雙眼看不見,更是無法在腦海中想象,自己指尖摸到的到底是什麼。
因而當他尤為隨意地按下床頭開關,身下那張大床忽然高頻震動起來時,時灼直接驚得從布條下睜開了雙眼。
同樣毫無準備的還有莫森,在猝然發生的劇烈晃動中,他抬起的腿從時灼膝蓋上滑落,俯身將手撐回時灼臉側維持平衡。時灼屈起的膝蓋驟然抵上他腹部,在男人突如其來的短促悶哼聲裡,感知到了膝蓋上發燙的熱源。
“……”
原來不是演出來的。
膝蓋還在隨著床晃動的頻率不斷刮擦,莫森如同裹冰渣般散發寒意的嗓音,有幾分咬牙意味地落入他耳中:“時灼。”
時灼這才如夢初醒般放平膝蓋,伸手關停晃動的床摸黑坐起來,面朝男人的方向滿含關切地問:“上校,你還好嗎?”
“你看我像是好的樣子嗎?”對方語氣涼颼颼地反問。
時灼滿臉無辜地接話:“我現在看不見,上校。”
大約是被他的話氣到,男人好半天都沒有接話。時灼轉頭摸索著解開手銬,改為跪坐在他面前的姿勢,語氣真誠補救般地朝他開口:“上校,需要我幫忙嗎?”
莫森面上神色一頓,撩起眼皮看向他矇住的臉,“怎麼幫?”
“上校是怎麼幫我的,我就怎麼幫上校。”時灼振振有詞地向他說明,“有句古話說得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上校放心,我只想做個知恩圖報的人,除此以外沒有別的私心。”
“沒有別的私心?”莫森盯著他語義不明地反問。
“絕對沒有。”時灼面不紅心不跳地回答。
卻不知道對方在聽完以後,臉色反而變得更加臭了幾分。一秒以後,莫森抓過他的手伸向自己,同時面無表情地吩咐道:“臉上的布不準拿下來。”
“……”
“好的上校。”語塞片刻以後,時灼開口回答。
他全程蒙著雙眼幫對方解決,結束以後手指變得痠痛不已。而等他們在後半夜裡折騰完,時間也終於走到了 醉酒
莫森從座位裡站了起來,卻先轉身看向時灼吩咐:“你出去等我。”
時灼從順如流地從房間裡離開,後續兩人的談話內容他不得而知,但他在房間外掐著時間等,不到十分鐘的短暫等待後,莫森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賭場安排人開車送他們出城,守在入口處的人也直接放行。兩人輕鬆帶著東西離開地下城,莫森提前聯絡了羅溫開車來接。直到坐上回家的車,時灼仍是有些好奇,莫森拿什麼與女人交換,才讓她放棄了與莫森上床。
“我和她簽了一份協議。”似是看出他心中想法,莫森主動在車上解釋,“她和六爺都盯著幫主的位置,但六爺那邊有軍部的人幫襯,這場競爭對她來說很不利。”
“我承諾到時候會幫她,以莫森·諾因的名義。”男人淡淡道。
“莫森·諾因?”時灼不由得挑眉笑了起來,“一旦上校丟掉這個身份,她要上哪去找人兌現協議?”
“她既然動了歪念頭,這點懲罰也不算什麼。”莫森說。
歪念頭多半指的就是,她想和莫森上床這件事。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裡,時灼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甚至差點就想衝口而出問,昨天晚上自己主動提出幫忙,會不會也已經在莫森心中,被對方打上“動歪念頭”的標籤。
但顧及車內還有羅溫在,時灼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回到蘭德街的住處以後,見莫森還有事與羅溫商議,他就獨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