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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斯握住時灼的手,帶著他開啟門往外走。在室內兩人的目送下,雙雙上了那輛懸浮車。
夏遙光從驚訝裡回神,眼神疑惑地看向艾琳,“原來那天翻窗的不是你。”
“翻窗?”後者同樣困惑,“哪天翻窗?”
得到答案的夏遙光搖了搖頭,“沒什麼。”
艾琳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面上的困惑愈發加深起來。
時灼被尤里斯塞進懸浮車裡,對方從另一側的駕駛座坐進來,抬頭用視線牢牢鎖住他的臉問:“你看過新聞了?”
“看過了。”時灼回答。
“這隻兔子我找回來了。”皇太子將棉布兔子放入他手中,看起來不似往常那般沉得住氣,說話速度也比平日裡要快一點,“新聞是假的。”他皺著眉頭語氣有些發冷,“我已經以帝國皇室的名義,要求他們撤掉影片發澄清稿了。”
時灼垂頭打量兩眼手上的兔子,即便是一直被人收在雜物間裡,它看起來也與多年前相差不大。他將棉布兔子放在腿上,哼笑著揚起唇角問尤里斯:“皇帝陛下想和元帥議親的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尤里斯眉間神色如平淡,沒有任何要隱瞞他的打算,“但這件事是在我回來以前,他私下裡擅自做出的決定。”男人話語微微一頓,繼而染上少許不滿,“所以今天皇宮的晚宴上,他讓我自行找元帥解決。”
“明明出爾反爾的人是他,轉頭卻要把爛攤子丟給我。”皇太子面無表情地開口。
時灼始料未及般愣了愣,反應過來他話中的“出爾反爾”,大約指的就是雙方議親這件事。
那麼星網上尤里斯與元帥交談的畫面,非但不是主播說的什麼商量訂婚事宜,反而恰恰相反是皇室單方面決定反悔。
所以皇帝的態度並沒有很強硬,在他與尤里斯的影片被曝光以後,對方甚至選擇尊重尤里斯的決定。即便知道他時傢俬生子的真身份,也知道他曾經被流放戰區的過往。
時灼從未想過皇室會這樣開明,甚至在他早些時候的推斷與看法中,皇帝將成為他和尤里斯的最大阻力。
“殿下發澄清稿這件事,皇帝陛下也是知情的嗎?”他忍不住出聲問。
“他讓我帶你去見他。”尤里斯說。
時灼聞言,又是一愣,“現在嗎?”
“現在。”尤里斯回答。
皇太子說完了這句話,卻遲遲沒有啟動懸浮車,一雙碧眸盯著車窗外的雪看。
時灼跟隨他的視線轉頭,也看向他那側的車窗外問:“殿下在看什麼?”
尤里斯將車窗降了下來,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伸出指尖捏起一枚雪花,“雪還沒有停。”
時灼傾身湊向他臉邊,視線探出窗外看向飄雪,若有所思地出聲判斷:“短時間內大概不會停。”
尤里斯一言不發地回過頭來,倏地對上他湊近的眉眼與鼻尖,低聲直白而吐字清晰地開口問:“算趕上了嗎?”
“什麼?”沒能跟上他思路,時灼又問了一遍。
“今年冬季的初雪。”男人眸中似有波瀾湧起,“我來的時候雪還在下,這場雪我們是一起看的。”
時灼這才反應過來,嘴唇微動輕聲回答:“算。”
冷風將雪花吹進車窗內,帶著涼意落在尤里斯唇上,男人轉過臉吻住時灼的嘴唇。從時灼嘴唇間渡來的熱意,頃刻間覆蓋掉他唇上的冰涼。
愛意如同融雪般熱烈。
時灼跟著尤里斯去了皇宮裡。晚宴已經交由元帥和外交部長負責,皇帝和皇太子雙雙以有事為由早退,皇帝在側宮殿的辦公室裡等他們。
辦公室還是時灼去過的那間,兩人進去以後沒過多久,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