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皇帝神情嚴肅的叫人來檢查了一番失常的羽箭,得到的結果,是這羽箭的確是從戰車上飛過來,原本箭頭包著白布,但是這一隻有點鬆了,上頭還沾染了萬年紅,不會有錯。
剛剛才要嘉獎陸錦,此番就出了這樣的。根據角度,判定的結果是從李元然的那個戰車射過來的羽箭。李元然的戰車做的很不走心,又全都是打著剋制傅承宣的戰車來得,得知這個結果後,李元然兩股戰戰的跪著,連帶著他一個陣營的學生都沒了剛才的氣魄。
這是弒君之罪,沒人能擔待的起!
長公主彷彿是瘋了一般,紅著眼睛,一定要辦了陸錦。如果不是因為放心不下唐亦清,她當真會親自來。
率先送走了長公主和唐亦清,皇帝虞衡對這件事情做了一個徹查。
陸錦是傅家的媳婦,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傅承宣第一個站出來。
“皇上,這件事情純粹只是一個意外!學生們從未接觸兵器鑄造,在過程中難免生疏,夫子只有一個人,要讓她一個人兼顧四營,還不能偏心,不能過於透露和指導,這原本就是十分困哪之事!如果皇上一定要責怪,就請責怪承宣。方才承宣的戰車似乎是撞到了李元然的戰車。戰車的構造都是大家自己設計,覺不排除因為意外的碰撞而是機括失靈的結果。”
看到兒子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傅時旋沉著臉走了出來。
傅時旋的地位,絕不比驃騎大將軍要低,他一拜,道:“皇上。阿錦身為臣的兒媳,本就過於年輕。這些日子為了準備這些事情,阿錦的疲憊臣都看在眼中,她終究是一女子,要做到處處兼顧,未免有些困難。阿錦的辛苦,臣等都看咱眼中,如果長公主一定要一命賠一命,臣願意承擔。”
陸錦和傅承宣倏地望向父親,陸錦眼中微微有動容。陸姑姑急切的看著傅時旋,忽然鬥著膽子上前跪下:“皇上!阿錦是民婦的侄女,她向來認真,若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必然不會出什麼大錯!傅將軍又何錯之有呢!?怪只怪民婦!是民婦這些日子身體不適,讓阿錦操心照顧,如果皇上要怪阿錦的大意致使意外發生,就請責罰民婦!”
學生們也不淡定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製造戰車,有些地方不夠精細,甚至有瑕疵,有弊病都是很正常的。楚嘉身為兵部尚書之子,這段日子對於鑄造過程格外的關注,他也忍不住為陸錦求情:“皇上!夫子曾告訴我們,機括儀器等一切精密的物件,從來都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一旦有什麼差錯,總會發生意外。不瞞皇上,這一次鑄造戰車的過程中,就連我們也時常受傷,皇上若是不信,大可親自檢驗,說著,他擼起袖子,將胳膊上,手指上的傷痕露了出來。”
似乎是因為楚嘉的這一行為,讓大家豁然開朗,一時間,不少學生都將自己在鑄造戰車的過程中意外受傷的地方露出來,大部分地方是劃傷,其他的多半是擦傷,最嚴重的是手,其次才是胳膊手腕之類的。
周越定定道:“皇上,工學一科本就有些危險性。若是一定要怪罪,只能是怪罪我們不曾十二萬分的用心。這件事情,實在與夫子無尤。”
七嘴八舌的一番求情,最是容易讓人惱怒的時候,虞衡方才似乎是也是收到了驚嚇,此番心情有些糟糕不說,還有些驚魂未定。他一聲“住嘴”。讓所有人噤聲,幾乎大氣都不敢出。
可就在這時候,方才還在與陸錦打嘴仗的驃騎大將軍卻緩緩道:“皇上,老臣也覺得,這較量之時,總會有個別一二意外。另外,皇上與公主尚且沒有大礙,方才那位先生如何,也並沒有一個準數,為何不先等一等,也許那位先生並無大礙。大陳能有自己的武器守護疆土,原本是一件指的開心的事情,若是因為不必要的意外讓原本的好事變成壞事,著實有些可惜。”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