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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
不是他們剛說好還要一起看煙花嗎?這才過去多久,為什麼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都怪她……如果她今天不來這裡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雲晚白突然感覺到臉頰上有些冰涼,他怔怔地抬手,觸到了一手的溼涼。
她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
自從知道哭沒有用之後,她就很少哭了。
因為沒有人會去心疼,哭過之後她還要自己擦擦淚,站起來繼續,哭泣一點用都沒有,只會帶來麻煩。
可是現在,她根本控制不住地落下淚來。
心口悶悶的,這是一種她無法描述的情感。雲晚白茫然地看向四周,東方昕元還在不放棄的尋找,可是卻根本沒有那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了。
重雪照——
耳邊嗡鳴,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雲晚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處在原地也不知這樣過去了多久,突然感覺袖間的妖獸袋動了動。
她麻木機械地抬起胳膊,把妖獸袋取了出來,只是將將開啟了一個口,小尾巴便迫不及待的從其中跳了出來。
小尾巴落在了地上,長長的耳朵不住地晃動著,它似乎在嗅著什麼氣味。
沒過多久,它好似找到了目標,兩隻前爪瘋狂地在地上刨動了起來,泥土四濺。
它就這麼扒了片刻,突然動作停了下來,興奮地叼著什麼東西朝雲晚白跑了過來。
小尾巴伸出前爪拽了拽雲晚白的裙角,示意她看過來。
雲晚白一愣,終於回過神來,低下頭去,就看到了一枚熟悉的玉戒。
是重雪照一直帶著,跟她的那個一對的儲物戒。
雲晚白從小尾巴口中接過了這枚儲物戒,緊緊地攥在了手中,一滴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
“你、你別哭啊,我沒事的……”
少年慌亂的嗓音突然響了起來,雲晚白愣住了,不敢置陷地朝四下看去,但入目的只有一片荒蕪。
“我在戒指裡,但是現在不方便說話。”重雪照壓低了聲音,帶了幾分顯而易見的虛弱。
他語氣急促地道:“先回去,等回去我再告訴你。”
“好、好!”雲晚白重重點頭,握緊了玉戒。
而一旁的東方昕元也早就聽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一臉緊張地圍了過來。
“尊上……尊上他還好嗎?”
雲晚白低聲道:“他說現在不方便說話,讓我們先回去。”
東方昕元長鬆了一口氣,蒼白的臉上終於恢復了一點血色,他苦笑道:“還好尊上沒事。”
“但是現在可能不太方便回魔宮了。”東方昕元攥緊摺扇,目光冰冷道,“昝晨還沒有完全解決那些變叛徒,要是讓他們得知尊上如今虛弱的事情,恐怕事情會更不受控制。”
“夫人,屬下送您和尊上出去吧。你們可以先去附近的小城待著,等叛亂結束之後,我再去接您和尊上回來。”
雲晚白沒有什麼異議,點了點頭。
東方昕元很快就安排了可靠的手下送她遠遠離開,不出一個時辰便到了魔域的邊緣。
情況嚴重,重雪照不在這裡,對付那些魔族的叛徒打的格外艱難,更何況光靠昝晨也遠遠不夠。東方昕元很想守在重新照身邊,但也無法抽身便,只能囑咐了雲晚白許多事情,讓她好好照顧重雪照。
而重雪照,自從剛才發出聲音之後,便再也沒有說話了。
雲晚白也不知他是太累了,還是無法開口說話,也十分焦急,想盡快安頓下來詢問他的情況。
她一路默不作聲的跟著那幾個魔族離開了魔域,又趕了快兩個時辰的路,這才到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