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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四殿下準備明天就離開魔宮了。”
半大的少年輕哼了一聲,嘲諷開口道:“他倒是自覺。”
另一個人諂媚地道:“畢竟他現在不過是一個廢物,就是待在這魔宮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少年心情不錯地道:“說的對,他現在就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
雲晚白心頭一緊,此時她也走到了店門口,看清了那個少年的臉。
果然沒錯,就是那個重雪照之前小心呵護著的弟弟。
雲晚白心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上來,直直地盯著他看。
儘管早就從阿照口中聽到了事情的經過,但她還是忍不住憤怒。
這傢伙哪兒來的臉?!重雪照對他那麼好,他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
真是狼心狗肺,重雪照養他這樣一個白眼狼,還不如把東西都扔了給狗吃。
重念西冷冷地吩咐道:“我那好哥哥明天走的時候,你們可別忘記好好招待他一番。”
他笑容古怪,一字一句地道:“他沒靈根了,想必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就讓我送他一程吧。”
“屬下明白。”旁邊的那個人嘿嘿笑道,“殿下可真是好心腸,還要幫著四殿下解脫。”
雲晚白聽得真的是噁心不已,實在忍不住了,便撿起了一塊足有人頭大小的石頭,瞄準了那個裝模作樣的重念西,狠狠地朝他砸了過去。
能打死他最好,也是給重雪照報仇了,砸不死的話,她就再來一塊。
雖然修為沒了,但云晚白仗著他們看不到,扔得格外的起勁,沒一會兒工夫就把這兩人砸的鬼哭狼嚎,逃命不已。
那重念西臉色陰沉,還以為是有人在陷害他,跑得比誰都快。
雲晚白就很可惜這人命硬,沒把他給砸死,只把他的兩條胳膊和脖子給砸傷了。
見他們跑遠了,雲晚白狠狠地甩開手裡的石頭,心急如焚想著先找到重雪照再說。
但唯有重雪照才能看到她,別人又看不到她,她也沒法問路,只能一邊走一邊豎起耳朵聽,終於聽到了兩個侍女在討論重雪照的事情。
看樣子,魔宮裡的人也並不知道那個重念西奪走了重雪照的靈根,只震驚於一直無法修煉的七殿下突然開了竅,而天賦極佳的四殿下,卻突然受傷沒了靈根。
她們小聲感嘆,在無意中透露了重雪照所在的位置。
雲晚白聽到了之後暗暗記了下來,然後一路找了過去。
她到達的時候發現重雪照仍在之前那個破舊的宮殿中,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那座本就荒涼的宮殿變得更破舊了。
雲晚白小心地避開地上足有半人高,也不知多久沒人打理過的雜草,進入了殿內,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重雪照。
雙手慢慢緊攥成拳,雲晚白垂眸看著重雪照慘白的面色,心裡只恨剛才應該攔下那個傢伙,把他砸死。
重雪照一雙鳳眸緊緊地闔著,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身上只蓋了一條單薄的被子,而在他腹部的位置,有鮮紅的血跡慢慢自薄被上氤氳開來。
雲晚白深吸了一口氣,伸出去的手都有些顫抖。
來的路上,雲晚白順手拿了一些傷藥,但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雲晚白掀開薄被,小心翼翼地掀開他身上都有些粘連的衣服,待看清傷口時,一顆心就像是被放在了滾水中,又疼又怒,滿心焦灼。
這一刻,她清楚的意識到——
重雪照對她而言是不一樣的。
她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但是自她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好像已經陷進去了,再想逃出來已經晚了。
雲晚白看著躺在床上緊閉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