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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髒了,你知道後果的。”
雲晚白頭皮發麻,也顧不上手臂上一陣陣的疼痛了,趕緊開口道:“尊上,我真的沒去別的房間,這是個意外。”
就在雲晚白斟酌著要怎麼解釋這個意外才能讓自己顯得更無辜一些時,重雪照的身體倏然一晃,那雙鳳眸中的紅色也隨之更盛了幾分。
雲晚白張了張口,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重雪照已朝她傾了過來,她趕緊僵著身體一把抱住了他。
重雪照把頭擱在她肩膀上,語氣森冷,冰涼的氣息盡數灑在了她的脖頸間,道:“如果我沒來,你會死在這裡。”
……這話確實沒錯。
雲晚白用右手費勁地撐著他的身體,誠懇道謝,道:“多謝尊上救我一命。”
重雪照嗤笑了一聲,道:“你執意找死,誰也救不了你。”
“……”雲晚白想說她其實還是挺惜命的,今天這確實是個意外,便小聲道,“尊上,其實我就是在外面轉了一圈,莫名其妙被吸進來了。”
重雪照倏然發出一聲冷笑。
儘管看不到,雲晚白也能想象出那張臉上浮現出的嘲諷,旋即聽到他說:“你不知道這些門派都會設法陣嗎。”
“只要不是本派弟子,都會受到攻擊。”
雲晚白怔了一下。這個她還真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以後也一定會離的遠遠的。
重雪照似乎恢復了也許,把頭從她肩膀上抬了起來,冷淡地道:“走了。你若是喜歡,就自己待在這裡。”
雲晚白打死也不想待在這裡,立馬道:“我走的!”
重雪照瞥了她一眼,手在空中僵持了一下,最後落在了她的腰間。
重雪照單手攬住雲晚白的腰,帶著她飛了起來,另一隻手揮出,直接將整塊天幕撕出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暗沉的夜色。
從法陣中離開,雙腳落在實地上的時候,雲晚白松了一口氣,緊繃的心神隨之一卸,只覺得左胳膊鑽心的疼。
她稍微嘗試了一下,結果根本抬不起胳膊,反而還扯到了傷口,沒忍住“嘶”了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重雪照皺眉道:“你怎麼了?”
雲晚白白著一張臉,下意識把左手往身後背了背,勉強笑了笑,道:“沒事啊。”
重雪照嗅到了一絲血腥味,不由言說地拉過了她的左手。
雲晚白“嘶”了一聲,可憐巴巴地道:“尊上,我沒事的。”
重雪照垂眸看去,她細弱的胳膊上突兀地出現了數十道傷痕,血肉模糊,傷口倒翻,怎麼看都稱不上一句“沒事”。
傷口還沒止血,還在滴滴答答地朝下淌著血。
重雪照捏著她的胳膊,嗤笑道:“你還挺能忍痛。”
雲晚白心虛不言,老老實實地垂頭任他說。
她之所以揹著手不想讓重雪照看到,也正是知道她肯定會捱罵……
“藥呢?”重雪照皺眉道,“你還不上藥,等死嗎?”
雲晚白“噢”了一聲,單手在自己的儲物袋中摸索,聲音逐漸變小,道:“我記得我有傷藥的,怎麼找不見了……”
重雪照呵笑道:“不錯,現在快踏上奈何橋了。”
雲晚白:“……”
雲晚白忍氣吞聲,繼續在儲物袋中翻找。因為失血,一張小臉白的幾近透明,櫻唇也無半點血色。
她記得自己確確實實是有一瓶師父留下來的傷藥的……但因為一直沒用過,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找不到放在哪了。
雲晚白眼前逐漸發黑,身體不由晃了晃,就在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的小命真的要馬上玩完的時候,胳膊上傳來的疼痛突然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