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給我下了藥,導致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重雪照皺了皺眉,古怪的念頭一晃而過,但並未問她城主府的侍女為何會給她下藥。
重雪照沒問,雲晚白自然不會多嘴,便抿了抿唇,小聲道:“我真的走不了……或者,您幫我解開這藥效?”
重雪照劍眉緊緊地攏起,他一言不發地盯緊了看似乖巧垂頭的雲晚白,突然甩出去一道魔氣,直直地朝雲晚白襲去。
風聲凌厲,雲晚白下意識抬頭,卻因為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黑氣衝到她的面前,毫不留情地將她擊倒了。
雲晚白“啪嘰”一下躺倒在了床上,呼吸有些急促——被氣的。
……這人是不是有病?!
重雪照漫步走了過來,鳳眸垂下來晲著那張羞惱粉面,冷淡地道:“竟然真的動不了。”
雲晚白差點沒被氣笑:“……”騙你有用嗎?當她稀罕讓他幫忙啊。
重雪照眉頭緊皺,又冷冷地盯著雲晚白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伸出了一隻手,朝雲晚白的脖頸處探了過去。
雲晚白瞳孔驟縮,身體緊繃,緊接著,她就感覺自己被翻了個面。
一陣天翻地覆後,雲晚白感覺自己的後領處穿來了一陣大力,緊緊地勒著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雲晚白被勒的呼吸不暢,一張臉控制不住地紅了起來,從喉嚨中冒出幾個破碎的字眼:“要……被、勒死了……”
重雪照低頭一看,見她面色不對,乾脆地鬆開了手。
雲晚白又“啪嘰”一聲落到了地上,眼眸含淚,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她一貫能忍,但剛才那遭讓她真的有種下一刻就要嚥氣的感覺。滿腔的怒火升騰而起,雲晚白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她實在懷疑,如今落到這個有病的人手上,指不定不出三天就會莫名其妙的死去。
落在重雪照眼中,地上的少女無力地癱倒,紅裙如花一般層層散開,望過來的一雙桃花眼溼漉漉的,像是小獸在撓人,瀲灩極了。
重雪照心頭的煩躁倏然少了幾分,他避開了雲晚白的目光,手指微動,一團魔氣悄無聲息的出現,將她穩穩地託了起來。
魔氣寒涼,雲晚白只覺得自己像是坐著一個冰塊,但她也不敢挑三揀四,再涼也總比勒脖子強。
雲晚白被魔氣託著勻速跟在重雪照身後,見他又拿出一塊帕子擦手,要不是動不了,她多想抬手大力擦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到現在還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寒氣。
重雪照面無表情地推開了門,昝晨和單麟一直站在不遠處等待,見他出來,上前幾步迎了過去,道:“尊上……”
話音未落,他們就瞧見了緊隨其後飄出來的,穩穩坐在魔氣上的雲晚白。
單麟還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雲晚白。昝晨直接崩不住了,震驚地指著她道:“尊上,這個人是誰啊?”
“您、您真的要接收計槐獻上的美人啊……”
重雪照鳳眸微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道:“舟。”
舟是指他們出行使用的魔舟了。
昝晨只得暫且嚥下滿腹的不敢置信,迅速地取出了一個只有手掌大小的小舟,用魔氣催化,很快魔舟就恢復了原來的大小,足有十幾丈,它飄在半空中,整個船被十隻巨大猙獰的六翅魔鳥圍著帶飛了起來。
重雪照眼皮都沒掀一下,直接飛身上了船。
雲晚白心下震撼,被那一團魔氣託著飛上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覷了好幾眼這艘看著就造價不凡,華貴威嚴的大船。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如果可以,雲晚白真想立馬跳下船,能跑多遠跑多遠,絕不跟這個病的不輕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