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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滿靈氣的五指即將狠狠落在雲晚白臉上的時候,一道黑光遽然自雲晚白袖中冒出,一隻弱小的爪子裹在黑氣中,不僅擋住了這一擊,還朝計明沁臉上來了一道。
這一道,直接穿破了計明沁的防護罩,落在了她姣好的臉上。
雲晚白本來已經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聽到計明沁慘烈的尖叫聲後,立馬睜開眼睛朝前看去——
計明沁連退幾步,顫抖著手摸上了自己的臉,而她的臉上,是五道已經冒出血珠的抓痕。
雲晚白看著那小小的抓痕,眨了眨眼,心中浮出了一個不大可能的猜測。
計明沁快瘋了,直接將手裡的玉佩朝地上一砸,目眥欲裂地大叫道:“你幹了什麼?!你竟然敢毀我的臉!”
玉佩四分五裂,雲晚白臉色也變了,冷冷地看著她發瘋,心中是滔天的恨意。
她想毀她的臉無果,如今又砸了她親生父母留給她唯一的念想,這個仇,雲晚白勢必不會放下。
看著那塊玉佩碎裂,計明沁心裡好受了一點,捂著自己的臉剛準備冷笑譏諷幾句,地面上的玉佩碎片驟然爆發出一道灼目的白光,攜著雷霆之勢朝著計明沁襲了過去!
生死危機,計明沁被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朝屋外躲去,同時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捏碎了計槐留給她保命的符咒。
暗訣城的城主計槐只有這一個掌上明珠,視若珍寶,在符咒破碎的剎那就瞬移來了現場,替計明沁擋下了這一擊。
擋是擋下了,計槐受的傷害可不少,七竅流血不說,丹田都被這純正的劍氣震出了幾道裂痕,經脈更是破碎了數條,直掉了一個小境界。
計槐眼中驚疑不定,問道:“沁沁,這是怎麼回事?哪來的劍氣?”
計明沁受驚過度,斷斷續續的講述了一下是由那塊玉佩碎裂引發的事端,還將自己被抓傷的臉給計槐看,哭著鬧著要計槐給她報仇。
計槐眼眸微轉,安慰她道:“聽你所說,這玉佩應該是一次性物品,碎了便沒了,莫怕。”
他端詳著自家女兒臉上的傷口,又道:“沒事的,用點藥就能養好,爹爹不會讓沁沁毀容的。”
計明沁咽不下這口氣,恨恨地道:“難道就這麼放過她了嗎?”
“自然不會。”計槐目露陰狠,道,“本來是打算給這小姑娘一個痛快的,既然她這麼不識抬舉,就休怪本座無情了。”
“今夜要宴請那位大人,且派人把她送過去,定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計明沁想起雲晚白那張嬌美的臉,不放心地道:“萬一大人看上了她……”
計槐笑道:“怎麼可能。那位的名號你又不是沒聽說過,這幾百年了,想巴結獻美的人多了去了,但一個都沒有成功過。”
“那爹你還……”
“要的就是不成功。”計槐冷笑,道,“以那位的脾性,定會將她隨手送給底下的魔將,到時候再將她打入軍營,未來可有她好受的。”
據說那些魔將大多醜陋猥瑣,更別說魔族的軍營了,那可都是些噁心猙獰的魔獸。計明沁眼睛越發明亮,解氣地道:“爹爹說的對,讓她這麼容易死了真是便宜了她!”
計槐道:“沁沁放心,快去抹些藥,爹先進去看看。”
計明沁聽話地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臉上的傷痕越發地疼了,疼的刺骨,就彷彿……
根本沒計槐說的那麼容易就能好。
……
與此同時,北大陸
那道劍氣追著計明沁離開後,破碎的玉佩自地面上飄浮了起來,柔和的白光將玉佩碎片籠罩其中,很快,一塊嶄新的玉佩又回到了雲晚白麵前,自動掛在了她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