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前她也不太敢張口,那現在要身契,男人應該不會多想吧。
武梁說完就等著程向騰反應,結果人家動作倒是微微頓了頓,然後也不應她,只管埋頭幹活去了,還特別賣力那種。
弄得武梁哼哼唧唧的直叫喚,不過倒也不忘用那支離破碎的聲音道:“二爺答應了對吧,謝謝二爺了。”
她就當他同意了。
程向騰依然不理,動作卻是格外的生猛,直把她折騰得精疲力盡的,估記他自己也是個力疲精盡。
然後兩人滿身汗溼膩達達地粘在一起,武梁想起身弄溼帕子來擦擦,程向騰不讓,將人摟得緊緊的,這才問道:“為何要拿回身契?”
武梁就忙解釋一番,以前不是捱過打也被賜過藥嗎,所以心有餘悸,怕回去後一個不留心又是小命難保啥的。
沒了身契在手,奶奶下手便會有些顧忌嘛……
程向騰聽了就有些不快,說他說過了,她只要安安分分的,沒有人敢動她的小命。反問武梁,不會是覺得你身契拿到了手,你便有底氣違逆你們奶奶吧?
武梁哪敢認這個,忙忙的搖頭。
程向騰卻不大信她。想起當初她可是連他都敢踢踹的,真惹急了,那彪悍勁兒使出來,單挑的話唐氏那小身板兒還不夠她打的吧。
想著,連開解帶唬嚇的,給她講起了府裡的姨娘們,以及她們都如何行事的等等,讓她看著點兒學著點兒。
反正意思就是告訴她,有沒有身契沒差的。想想蘇姨娘和燕姨娘她們,還不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
那兩位,一個富商家的閨女,良妾吧?一個縣丞家的小姐,宮裡賜下來的,貴妾吧?但誰敢違逆主母呢?家法就能處置了。難道若她們真病了傷了人沒了,他們家裡還敢找來不成。
而武梁,就算拿走了身契又咋樣呢,孤家寡人一個,就算冤死了誰會替她申張呢。
所以程向騰整個意思就是,與其操心那東西,不如好好學學姨娘之道……
最後還告訴她,要身契,沒有。身契在你們奶奶那裡,以你的聰明機靈,肯定能討得你們奶奶歡心,沒準她就開恩放還你身契了。
又拿秦姨娘做比照,說秦氏那般沒個見識的,當初都能憑著盡心服侍,讓你們奶奶接納她,第一個抬了她做姨娘,何況是你。但凡用些心,會攻不下你們奶奶麼?
總之那意思,她今後的工作重點就是兩個方面:繼續討好男人,加倍討好女人。
然後感動唐氏,讓她放還身契……
武梁默默翻個白眼:那她得做到多感天動地的地步啊。
男人精蟲衝腦的時候都沒有大腦紊亂答應她,現在人冷靜下來了,還一點點兒給她分析起這了那了來,就更別指望人家會答應了。
武梁半天沒有說話,閉著眼睛只當自己睡著了。
程向騰說了一會兒話,見她不應聲,可是聽著呼吸節奏,那分明是沒睡著的。知道這是心裡不痛快,不願意理自己呢。
自己好言勸著,她倒不知承情,性子見長啊。想想這不能縱容,她那膽子大得,不壓著些,以後不定出什麼亂子呢,最後吃虧的肯定還是她自己。
程向騰想著,輕捏著她腰間軟肉,頓了頓忽然問道:“嫵兒你上次為什麼偷偷騎馬出去,為什麼在那牧民家裡逗留不歸?”
武梁雖然在裝睡,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身上皮就一緊。
這事兒當時都解釋過了呀,她想試試看一天最多能騎多遠,所以一直騎一直騎……
這忽然又提起,是個什麼意思啊?她繼續裝睡不吭聲。
程向騰也沒要她答,自己又接著道:“你跑馬那距離,不是跑一個半晌就能到的,是要跑一整天才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