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騰摟著她悶笑,身子一顫一顫的。
那般挨著太危險,武梁輕輕挪開了點兒。
其實武梁還是相當緊張,尤其對方手指遊走在她脖頸上,那幾處痕跡現在還痛著,並且那實在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還有武梁也十分擔心人家手指再往別處繼續遊走去,提心吊膽的,身子都是僵的。
程向騰對她的反應卻覺得十分有趣。他手下一動,她身子就一僵,他手一停,她又身子放鬆,再一動,她又……
脖子而已,就敏感成這樣?
越發不停逗她,手就在那脖頸上撫來撫去的。
反覆不停的,武梁就想,你丫的就是因此被咬的,有點記性沒有啊。
便伸手去摸他的手臂。痂已經掉了,只是面板摸著還有微微的不平。
“怎麼,還想啃啊?”程向騰問道,“爺可沒讓人知道是你啃傷的,為這都歇書房了,你怎麼謝爺?”
武梁:“……謝謝爺。”心裡卻明白了,招唐氏恨也不算很冤枉啊,確是因為她讓人家沒男人睡的呀。
程向騰聽了又悶笑。
笑了一會兒卻問道:“那時,你真的覺得我會要你的命?”
這太耍賴了,那麼明顯的事情想不認帳不成?
武梁翻眼:“難道不是?證據尤存啊二爺,你當誰失憶麼?”
那神態,那語氣,還不憤著呢。程向騰又笑,“當然不是,爺怎麼會和個小女人一般見識?”
武梁:……
那是誰掐她來著?
見武梁無語,程向騰又問道:“你說你當時為什麼偏胡亂攪纏著來惹爺?難道你是對爺有想法,所以故意的?”
武梁:“……其實胡亂攪纏什麼的,二爺你贏了。”
程向騰又是一陣悶笑。
他喜歡和她說話,隨便說點兒什麼都好,都讓人自在舒服得很。並且,她不是刻意逢迎的逗趣,就是那種個性,信手拈來的輕鬆隨性。
當然,身邊躺著個招人喜歡的丫頭,完全乾聊天是不可能的。
“胡亂攪纏爺沒有,不過想法爺有……”程向騰道,說著手就順著衣領往下鑽。
紅色警報拉起,武梁手忙腳亂抱著那做亂的手,一邊想著轍。
程向騰見她著了慌,就輕笑道:“原來你也是有想法的,不然幹嘛把爺的手抱在這處?”
武梁:……
到底想到一個安全話題,忙硬生生轉題道:“二爺去了邊關許久,那裡的月亮圓不圓?那裡的民風悍不悍,那裡可有什麼趣聞?快給咱這沒見識的講講唄?”
這個話題還成。程向騰雖然手下貪戀,但到底知道也辦不成什麼事兒,因此也不想過火,只在身前揉搓著,口中就跟她說起一些見聞來。
武梁就拼命捧場,試圖把他注意力引開。
所以程向騰給她講落日,她就問是這樣的圓嗎那樣的紅嗎是不是漫天紅鱗翻浪呢?
程向騰就覺得她某些形容比自己的還貼切。
他跟她講野馬的彪蠻,套馬漢子的孤勇。她就問領頭馬是不是要這樣那樣才能征服,是不是馬群過處,黑煙翻湧,野草躺平……然後還順嘴再哼唱三兩句套馬調子來。
程向騰不覺把那行程的見聞越說越多起來越聊越起勁起來。他之前跟哥兒幾個聊,那幾位也是感嘆得多,能應對的少,畢竟大家都沒見過,聽個奇趣罷了,不象武梁,什麼都能接上。
程向騰對此頗覺詫異,問她念過書沒有。象她沒出過什麼門的小女子,只有看多了遊記雜談,才可能有寬泛的見識吧。
武梁:“……看過唱本算不算?”
程向騰笑,也是,她念得歌詞識得譜,總是識字兒的,只怕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