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著沒有及時處理。可結果卻是,程嫣仍然被宮裡斥責了,而燕姨娘,倍感委屈憤恨許久。
如果早早就處置了小唐氏,給燕姨娘一個說法,會不會就不是今天這結果?小唐氏冷院裡住著,但人到底還活著。燕姨娘安然養著她的小兒,沒有變成這樣的心腸?
如今若為了照哥兒再幫燕姨娘掩著,那委屈的就是被她指認的程熙。程熙委屈著委屈著,會委屈出什麼事呢?
這可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還有個膽大妄為的娘呢……好吧,不是因著這些,是他不想兒子受委屈。
算了,什麼名聲不名聲的,嫵娘那女人還有這東西嘛?可她活得不知道多自在。
如果燕姨娘真做了害人之事,就讓她自己給唐家一個交待吧。
···
那邊,程熙聽了燕姨娘的話,已然老實承認,“姨娘,我後來穿上的,就是深紅的衣裳。”一邊想著是誰他媽陷害我,別讓大爺我逮著。
他盯著屏風,若有所思。
關於要提防燕姨娘,季光早就提醒了他的,雖然武梁並不認同。
而關於他穿什麼衣裳,外間那麼多賓客都瞧著呢,唐家兄弟也有目共睹,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也不需隱瞞。一個姨娘說一說,就能給他定罪?證據呢?他相信他的洛音苑裡,隨便什麼人想放進去點兒東西汙陷他,並不容易。
唐端慎聽了他們的話,卻跟拿住了什麼實證似的,叫嚷著這就要去洛音苑搜去。
程熙揚著眉頭,淡淡道:“二舅父,要搜我洛音苑,要麼父親同意,要麼得請官府手令才行。也免得我那裡多出什麼不該有的東西來,或失了些什麼要緊的去,咱們舅甥也說不清。”
唐家人來程家為所欲為,實在讓人搓火。
程熙擰著勁兒,並不客氣。
是呢,這是侯爺長子,不是隨便哪個僕從下人,沾點兒嫌疑就敢動的。
於是唐端慎便拿眼睛瞧著自家兄長,一副“肯定就是這小子,哥你說怎麼辦吧”的神色。
唐端謹倒不動聲色,瞧瞧程熙,瞧瞧程向騰,然後瞧著屏風不吭聲。
那邊番,程大夫人鄭氏已經連聲斥問著,“燕姨娘,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真瞧見那人影穿著紅色衣裳?”
一時又問:“你真瞧清了他有多高?”
“你當時離他多遠,是從後面看到的還是側面或正面?”
“你若胡亂編派,仔細你的皮!”
燕姨娘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剛開始也一一答了,後來聲調越來越發顫,最後乾脆惶恐道,“妾身實在不知道熙少爺穿的……不不不,定是妾身看錯了。妾身昨兒也飲了兩杯,定是眼花了……”
程向騰懶得再看這表演,他淡淡道:“昨兒程熙多喝了些,我放心不下,所以過去他房裡瞧他來著,在他房裡呆了很久。”這算是對唐家兄弟的交待。
他們是長輩,日後程熙總還要見他們的,跟他們擰上,以後吃不完的虧。
然後他對程熙安撫道,“熙哥兒,我還用冷巾子給你擦臉來著,擦了一遍後,你哼哼噥噥還要再擦,你可還記得?”
程熙聽了,立時就軟和的聲調,撓撓頭一副撒嬌小兒樣道:“只記得涼涼的,謝謝爹……”
唐端慎差點要跳起來了。程侯爺你有意思嗎,這種“我親眼看著呢,我就是人證”的說法,多可笑誰會信啊。
要真有這事兒你早前怎麼不說,如今被人指認,你倒說出來了。
程向騰說可笑麼?我們父子做什麼,為什麼要向別人說起?你們唐家管不著吧。
那明晃晃的意思,想動我兒子,你先來動我吧。
程向騰不肯去替燕姨娘掩事兒,但到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