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外官道上,車隊走得挺快。眼看就到京了,要回家了,連套車的馬都多了幾分興奮似的。
馬車裡,武梁靠著軟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連馬車何時停下都不知道,忽然就覺一陣輕風吹進來,一片陰影罩過來,有人掀簾而入。
她打個呵欠睜開眼,怔怔地看著杵在面前的某張臉。
程向騰細細打量這許久沒見的小女人,手在她肩頭捏了捏,“果然又瘦了,”他道。這在外跑來跑去的一點兒膘沒養起來啊。
本來還想說點兒什麼,結果一看她睡得臉色酡紅,眼睛水汪汪迷濛蒙地瞅著他,象個茫然無辜的大白兔似的。一時話頭梗住,心下盪漾,手下用力將人緊緊攬在懷裡,嘴巴跟著就湊了上來。
雄性的氣味瞬間包裹了她,武梁被親得越發暈暈乎乎,她身子發軟腦袋發暈,只待胸悶氣短一口上不來才知道推拒掙扎。
程向騰鬆開她,武梁腦子也還是懵的,好一會兒才覺出舌頭有些發麻來。
馬蹄聲得得地響著,這還在路上呢。
尤其其他人都寂靜無聲,讓武梁更覺得窘。她可記得她在車上迷瞪著前,還聽到他們熱熱鬧鬧討論著到家後要做的事兒呢。
她一時又羞又惱,想著外面人多又沒敢出聲罵人,只拿眼睛瞪著程向騰。
程向騰看著她一邊兒急喘還一邊拿白眼兇巴巴翻他的傻模樣,心下好笑,忽地又將人一把扯進懷裡,開始一下一下溫柔地輕啄。
武梁試圖推開他,男人臂膀卻鋼鐵似的,讓她左右掙扎不開,一急就狠狠咬了他一口。
除卻路上的行人,武梁身邊帶著的人就不少,他就這麼肆無忌憚起來?
——這離城還有二十里吧?這麼招搖風騷的迎出來,怕人不知道他們有不正常關係咋的?唐端慎好好的就忽然躥到成兮鬧事兒,只怕少不了是他的功勞。
程向騰吃痛,抹著嘴離遠了些,看著她被親得水潤潤的唇低低就笑開了,剛才親她,明明就有回應嘛,明明也喜歡嘛,還裝什麼兇。
下一刻他自己卻又兇狠起來,壓著嗓子咬牙切齒樣,“你這女人,還趁府裡有事就敢偷偷逃跑?還敢跟別人假裝訂親?信不信我現在馬上就辦了你?”
雖然他聲音不高,卻也不知道外面聽不聽得到動靜,這小小馬車窗板能多隔音不成。武梁心裡緊張,也氣得沒法,怒道:“你到底是想怎樣?我早說過,欠你的情我會還你的命,我救你時沒猶豫吧?你是嫌我沒死咋的!”
這話說得狠,程向騰見人真要惱了,他便又軟了,嘻皮笑臉哄她,“我不要你的命,你就是我的命……”
說著猛的使力,又將人箍在懷裡,拿臉在她臉上頸上一陣亂蹭,一邊道:“你怕誰怎的?我就要別人瞧瞧,我程向騰的女人我就稀罕,看哪個不長眼的再敢來使壞。嫵兒你說,我的女人都肯為我捨命了,我還不護著,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敢情這遠道來接,還是為著他的面子工程呢?
武梁一噎,一時無話。
“嫵兒,我很想你,你想我沒有,嗯?”
武梁一邊偏著頭躲那豬頭臉,一邊順口就罵:“想你妹!”
馬車裡就那麼大地方,能躲到哪兒去,何況腰上還有隻手摟著。
程向騰用手托住她左右亂躲的後腦,吃吃笑著咬她鼻子。
這個女人,出去收店收糧,攪風攪雨的一圈回來,果然脾氣又見長啊。
這不乖巧的脾氣,他就不能跟她客氣了。一邊想著,手上忽然發力,用一臂將人圈夾在自己胸前,另一隻手直接就覆上她胸口一陣揉搓撥弄。
武梁被揉搓得臉上發熱身子也發熱,男人粗礪的指頭磨得人心裡一陣酥麻,繞完了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