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不走!”蘇安寧眼底滲滿了淚花:“我就是不走!這裡是我的家,我哪兒也不去!”
蘇燁成走過來攥蘇安寧的手:“寧寧,不要再鬧脾氣了,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
“爸,你快把白茵趕出去,趕回鄉下!”蘇安寧滿腹的委屈,抓著蘇燁成的衣角邊哭邊撒嬌:“我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蘇燁成面露為難之色:“這…安寧,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鄒玫芝提著行李從宅子裡走了出來。
雖然她也鐵青著臉色,但總歸比蘇安寧要理智很多:“搬就搬吧,這破房子我早就住膩了,安寧,爸爸肯定已經找到更好的房子了,咱們就當是搬新家。”
“媽,怎麼你也認輸了!這是房子的事嗎,這是尊嚴!”
“有什麼好爭的。”鄒玫芝從容地走到蘇安寧身邊,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安寧,你記著,永遠不要去和死人計較。”
聽到她的話,白茵渾身浸透著徹骨的寒意:“鄒阿姨能在死過人的房子裡住了十多年,不知道每每入夜之後,會不會做噩夢。”
鄒玫芝理直氣壯道:“你媽是自殺的,又不是我殺的,我做什麼噩夢。”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的說辭恐怕只能說服你自己吧。”
鄒玫芝臉色冷了冷:“白茵,都這麼多年了,你現在翻舊賬有什麼意思。”
“是啊,對於你們來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白茵眼底浮現蒼涼的冷笑:“看著我媽媽死在浴缸裡、滿池的鮮血,那一天卻永遠都像昨天一樣,生動而鮮明。”
鄒玫芝漸漸感受到了白茵心裡翻湧的仇恨,終於開始有些畏懼了:“你…你到底想怎樣?”
白茵望向了蘇燁成:“我想怎麼樣,問你的丈夫啊。”
蘇燁成撓撓後腦勺,艱難地對鄒玫芝和蘇安寧說:“我提議,咱們去祭拜一下白茵的媽媽吧。”
“什麼!”
鄒玫芝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你讓我去祭拜那個女人!這怎麼可能!”
“不是祭拜。”白茵冷冷道:“你們一家三口,都要跪下來,給她磕頭。”
對於鄒玫芝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搖著頭,悽聲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去…”
蘇燁成打斷了她:“不過就是磕個頭道個歉,我覺得沒有問題。”
“爸!這太過分了!”蘇安寧走了過來:“我絕對不會給那個女人磕頭道歉!絕不!除非我死!”
蘇燁成其實心裡對白茵母親一直有愧疚,再加上那副《洛神圖》的誘惑,不過就是磕個頭、認個錯而已,又不少塊肉。
只要讓白茵氣順了,他就能拿到iku的獨家代理權,這可是實打實的利益啊!
他收回了之前商量的語氣,對鄒玫芝道:“這件事已經定了,等會兒搬完家,就去陵園,如果你不去的話,這家也不必要搬了,咱們離婚吧。”
“你…你居然要為了那個死了這麼多年的女人,跟我離婚!”鄒玫芝徹底傻眼了,她一開始以為蘇燁成這樣縱容白茵,只是因為想要補償她。
但現在看來,這可不是補償,這是白茵捏住了他的軟肋啊!
“爸,你要跟媽媽離婚?!這太荒唐了!”
蘇燁成望向了蘇安寧:“同樣,我和你媽媽離婚之後,蘇氏集團也不會再給你提供任何資源和資金支援。”
蘇安寧如遭雷擊:“爸…你在說什麼啊,我是你的女兒啊!”
蘇燁成當然也不是真心要和鄒玫芝離婚,他不過就是激一激這對母女罷了。
鄒玫芝安享了這麼多年的豪門太太,手底沒有任何產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