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進不可能會在這件事上騙他,既然鑑定上說糖豆和葉逢河是父子關係,那就一定是父子關係。可是他就想不通了,葉逢河的兒子,怎麼跟自己小時候這麼像?
難道葉家和岳家曾經是一個祖宗?那也不應該像自己啊!
他在這邊滿腦子疑惑,程斌卻被自己親哥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罵我有什麼用?老爸老媽都沒轍。那個姓岳的不按套路出牌,第一天被攆走,第二天又跑來了,結果一眼看見糖豆。糖豆身上標示性特點太明顯了,這怎麼躲得開?我?別鬧了老哥,你真怕我死的慢是怎麼的?我跟老葉?他壓我吧?我哪裡打得過他啊,如果我真跟了他,那麼這個秘密可能就是永遠的秘密了,可憐可憐你弟弟我,我才是親生的好不好?”
程斌委屈死了,這上哪兒說理去?
“我倒是覺得老葉他哥不錯,要不哥哥你加把勁兒?”
程進冷聲道:“有種你去跟葉逢河說,蠢貨一個。”
程斌:……
尼瑪還有沒有兄弟愛了?
他憤怒的掛了電話,眼珠子開始咕嚕嚕的轉。
葉逢海其實也很好,歲數身高跟自己老哥也搭配,只要是他們倆在一起自己就能白得倆侄子侄女,想起來都覺得美滋滋。而且老哥有了娃,那麼爸媽一定不會總是催自己找物件了。
不如明天問問?
葉逢海打了個噴嚏,在夢裡驚醒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悠悠的嘆了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嶽凌霄聽見外面有幹活兒的聲音,也悄悄的爬了起來。
葉爸葉媽已經開始在廚房忙乎早餐了,今天還得去摘玫瑰花,要趁早吃了飯才好去。程家人也都早早的起來,正坐在院子的涼亭下面,嗅著一院子的花香味喝茶。
嶽凌霄洗了澡,因為沒有髮蠟,一腦袋捲毛跟鬧革。命似的,幹了以後就毛絨絨的團成一團,像一頭獅子。他艱難的把頭髮都束起來,然後頂著一頭毛糙的頭髮出了屋子。
程斌抬眼看見他,噗的噴笑出聲,“你腦袋怎麼回事啊嶽總?晚上偷地雷去了?”
嶽凌霄不是很瞭解偷地雷的梗,但是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乾脆不搭茬。他幾步走到正在整理竹簍的葉逢河身邊蹲下來,“親愛的。”
“打死你信嗎?”葉逢河一大早就被雷的不輕,他掃了眼嶽凌霄,皺眉道:“你頭髮……怎麼回事?”
嶽凌霄無奈的攏了一下亂七八糟的額髮,“沒辦法,沒有髮蠟。”
葉逢河有些發愁,看這位這個樣子,以後糖豆長大了會不會也這樣啊?實在不行就剃禿了算了,否則亂七八糟跟鳥窩似的,多難看。
“親愛的,早安。”嶽凌霄湊過去要來個貓寧KISS,結果被葉逢河一胳膊肘搗的跌坐在地上。
“打死你,大早晨的你別是還沒睡醒吧?”葉逢河掃了眼忍笑的老哥,覺得自己昨天的決定真的就是個錯誤。他丟下竹簍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也去喝茶了。
嶽凌霄有些委屈,他跟著起來黏在葉逢河身後,“打是親罵是愛嗎?我看書裡有這麼寫。”
“你多看點兒正經書,中國上下五千年積累了這麼多文明財富,不是讓你胡說八道的。”葉逢河撈了杯熱茶灌進肚子裡,又轉身去了廚房。
嶽凌霄還想跟,被程斌一把拽住胳膊,“嘿,哈士奇。”
嶽凌霄愛憐的摸了摸程斌的頭,“嘿,奶狗。”
程爸程媽笑成一團。
程斌甩開嶽凌霄的手,氣個半死。
早飯是簡單的小米粥和鹹菜,還有昨天晚上剩下的粑粑,重新熱了,湊合吃了一頓。
嶽凌霄也想跟著去摘花,興致勃勃的拎著竹簍,還沒出門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