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爸又道:“去看看他吧,八十多了,不容易。”
葉媽媽哭聲大了起來。
葉爸爸對著兄弟倆揮揮手道:“你們先出去吧。”
兄弟倆出了房間,互看了一眼,嘆了口氣。
葉逢海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個好事。”
葉逢河也道:“如果這是真的,好歹你就不是嫁入豪門的兒媳婦了,而是正經聯姻。”
“打死你!”葉逢海白了弟弟一眼,又嘆了口氣。
葉逢河拽著哥哥出了院子,沿著山路漫無目的的胡亂的走,“我從沒想過,咱家還是個有背景的。嶽凌霄那麼有錢已經讓我有些惶恐了,沒想到你男人家更有錢。”
葉逢海道:“沒想到咱家也有個厲害的親戚。”
“真沒想到,我有點兒害怕。”葉逢河搓了搓臉,“總覺得當初就不應該去帝都,也不應該跟程斌去喝酒。”
葉逢海冷笑。
“突然誰也不想搭理了,甚至想把嶽總拉黑。就這麼待在山裡挺好的,反正也不愁吃喝。”葉逢河胡亂說道:“當平民百姓當了這麼多年,身邊突然冒出來一群有錢人,我真的害怕。你說那群有錢人平時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啊?餌絲吃一碗倒一晚嗎?”
“或者是每天換著房間睡?”
“也有可能是起床都有人伺候著穿衣服。”
“備不住還能開後宮呢。”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不由自主大笑起來。
“簡直是精神病。”葉逢海吐槽,“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帝都那麼大,怎麼到咱家就變得那麼小了?”
“我也不知道……”葉逢河嘆氣,“我甚至都不知道見了那個老頭子要怎麼稱呼,我最怕看見有人哭了,咱媽一哭,我心裡就亂糟糟的,甚至想把嶽總打一頓,都是他出的餿主意。”
“打一頓吧,打一頓就老實了。”葉逢海道。
葉逢河道:“等他下回來了,打一頓扔小黑屋,只給吃剩飯,不給穿衣服。”
葉逢海:“哈哈哈哈哈哈。”
“那是我們的羊。”葉逢河突然指著一片山坡道。
那是老周叔房後的山坡,山坡上黑色的花色的山羊慢悠悠的溜達,悠閒的啃著草。被綠網隔開的另一邊則是幾十只雪白雪白的綿羊,如同雲朵一樣飄在山坡上。
“我們有羊,有牛,有山,有地,還有長工,好歹是個地主人家了。”葉逢河胡說八道的自我安慰,“不比那群人差,他們除了錢還有什麼?”
葉逢海:“哈哈哈哈哈哈。”
“我說真的,不給程家供貨,他家利潤立馬下降。可見他們賺錢也是因為咱們的本事。回頭我爸老嶽拉黑,你把哭包拉黑,誰敢上咱家就揍一頓扔山上喂野豬。管他誰呢,有錢了不起啊?”
葉逢海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來了。
葉逢河用力抓了抓頭,嘆氣道:“算了算了,我胡說八道什麼呢?幾點了?該接孩子去了吧?”
“慄陽會去接的。”倆爸爸心安理得當甩手掌櫃。
“我想起秀秀了。”葉逢河道。
葉逢海拽了根草葉子在手裡撕著玩,“你覺得慄陽跟程進怎麼樣?”
“我覺得挺好,不過程進當初還想追你呢,我就怕他其實誰也不喜歡,就是想要找個伴。”葉逢河有些糾結。
葉逢海道:“總覺得慄陽跟嶽長風那些事兒有點兒像外公和那個馮老先生。”
葉逢河道:“不像,外公當年好歹有外祖護著呢,慄陽誰都沒有,孩子也沒了。別想了,他們倆不會在一起的,慄陽那個脾氣……還是程進吧。不過老嶽說程進也不咋地,工作狂,不會哄人。”
葉逢海悠悠的嘆了口氣。
葉逢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