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淑妃那裡當值呢。”
珍珠無可無不可,“姑娘請賜名。”
“你是哪裡人?”
珍珠一愣,方才回到,“奴婢原是江南人。”
江南啊,真是個好地方。錦繡想了下,記起了一首詩,悠悠念道,“錦帶雜花鈿,羅衣垂綠川。問子今何去,出採江南蓮。”
江南美景,其中之一就是這採不盡的蓮花了,“你往後就喚作白蓮吧。”
好一朵美麗碩大的白蓮花,錦繡如是想到。
知秋樂了,差點沒忍住笑,卻被知夏一個眼神給鎮住了。蓮花,這玩意全身上下能得姑娘待見的恐怕只有能吃的蓮子了。記得當初姑娘一臉認真的嫌棄她採來的白蓮花,說什麼看懂蓮花也是一門大學問,她雖不明白,可是知道自家姑娘素來讀書多,歪理也多,這裡頭恐怕又是什麼她不知道的典故了。
看了看一旁的立著的人,恐怕這朵蓮花也不知道這一茬吧。要讓她說,這人那是什麼白蓮,整個就是朵黑蓮花,還是黑的蔫壞蔫壞的黑蓮花。
珍珠也沒多想,私心覺著這名字還挺好聽的,配上方才那四句詩,也算是有意境了。因而道了聲謝。她原本是二等宮女,如今在錦繡這裡,也沒有什麼升不升的了,錦繡自己還只算個客,提那些不是白惹人笑話嘛。
須知這一位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我這裡地方不多,白日裡也沒什麼事情,等以後有了事情才讓你去做吧。住的地方,左右你原先住的離我這也不遠,你若是願意搬,就住知夏她們對面,若是不願搬,就還住原來的地方吧。”
已經更名的白蓮沒有異議,她住的地方遠比知夏她們住的好,若真要搬,才真虧了。
這樣吩咐了幾句,錦繡便叫人下去了。
好不容易等討厭人走了,知秋望著那人的身影皺了皺鼻子,“什麼人吶。”
性子又古怪又清高。不過和她們差不多,都是奴婢罷了,偏偏人家卻還整日擺出一副有多麼高尚的樣子。真要那麼光風霽月也就算了,關鍵是這人是個黑心的,她一瞧見她膝蓋都疼地慌。
“好了,你也別皺著了,一點也不好看。”錦繡一臉嫌棄地看著她,“今日我去淑妃娘娘那裡,臨走的時候她把白蓮賜給我。以後你們還要一起相處,不說能有緩和,起碼別明著得罪人家,否則到時候有的你受。”
得罪了人家,先叫你膝蓋疼上三天,錦繡想到。
知秋笑了笑,她倒是想,可是比心眼一看就知道比不過人家,還是別自討苦吃了,咕噥道,“淑妃宮裡那麼多宮女,偏偏就是她。”
錦繡到,“怎麼就不能是她了?人家也在宮裡摸爬滾打了好幾年。”
知秋打著哈哈,“沒什麼,是她就是她吧。對了姑娘,淑妃今兒讓你過去說了些什麼?”
錦繡回想了一下,除去淑妃說的長寧侯府,其實也沒什麼,“都是些家長裡短的事,問了一下葉府的情況,其餘也就問什麼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回來地這麼快。”
“我聽未央宮的嬤嬤都說,淑妃娘娘是個最端莊溫和的人,也不輕易發落下人。可那都是別人說的,誰知道準確不準確,畢竟如今的淑妃娘娘可是夫人一手教匯出來的……”
錦繡暗自咋舌,論起和人打交道,誰也比不上知秋。
“所以姑娘今天被喚過去,我們倆一直都在亂想,生怕淑妃會做什麼,可是擔心死了。”
錦繡睨了她一眼,對知秋這口沒防備的性子也是沒轍了,“什麼死不死的,淨說些不吉利的話。淑妃娘娘是怎麼樣的人暫且不知道,隔牆有耳,說這些話,傳出去了先就把人得罪狠了。再說,人家就是想算計你,也不會挑讓你知道的時候。”
倒不是她怕宮裡的規矩,這大門都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