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回來,正當聖寵,也不是過分的要求,所以府尹便做了這個順水人情。
翁璟嫵點頭:“我自然是知道的,可等她出來後呢?”
大啟朝對縱火者皆是重刑,重則處以斬首之刑,輕者兩年以上牢獄。
英娘雖是被脅迫,但縱火是重罪,不管脅迫與否,都會判刑。
本來她這罪只會被判兩年的。但由於她親子被救出卻沒有坦白,依舊誣陷永寧侯夫人,罪加一等,所以判了四年。
謝玦想了想,分析道:“或許是這金都城的人都知道英娘所做之事,莫風擔憂會影響到莫麟,所以會在金都養病一年,然後便離開。”
他頓了一下,又道:“莫麟由莫風教導,四年後十歲,也是能辨善惡的年紀了,便是他生母尋來,他也不會任由其擺佈。”
謝玦的話是有道理的,翁璟嫵也贊同地點了點頭:“莫麟是個乖孩子,現在年紀雖然小,但看得出來他知道什麼是不好的,什麼才是好的。”
說到這,她還是納悶的問了原來的問題:“可英娘怎就認罪了?”
“你怎就這般好奇?”他問。
翁璟嫵道:“怎能不好奇,先前那般冥頑不靈的人,怎會忽然想通?”
謝玦拉起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旁坐下,靜靜的望著她,徐徐說道:“是人皆有軟肋,孩子便是父母最大的軟肋,或許是因為莫麟才會認罪的也說不定。”
翁璟嫵想了想,英娘確實很在乎莫麟。
莫風或許與她說了什麼厲害的關係,又或許說了其他的話,所以她才肯認罪。
謝玦見她沉思,稍稍沉默,然後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無關緊要的人,也不必在意她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想通了,總歸再也不會影響到我們。就是現在金都城還有人說這事,但過了一兩年,也會忘記了,若有誰在我面前詆譭你,我定然不依不饒。”
翁璟嫵聽到他的話,真怕他與人較真,忙道:“算了算了,你與那些人計較什麼?”
她話剛說完,便瞧到謝玦的眼神有些變了。
四目相對之際,翁璟嫵瞧得出他幽深黑沉的眼底似隱隱有些別的想法。
視線略過他,瞧了眼他身後那菱花格子透進來的光亮,抬手推了推他貼著自己臉頰上的手。
小半年未同/房了,有些彆扭:“還早著呢,你別鬧,晚上再說。”
夫妻這麼多年了,雖上一輩子親密只在於魚水之歡,未交心,但這輩子彼此交了心後,一個眼神似乎也能明白對方在想些什麼。
謝玦一把把她拉入懷中,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鐵臂桎梏著她的腰身,墨色的眸子緊緊地望著她,聲音沉沉的道:“不鬧,就讓我親近親近你一會,可好?”
“阿嫵……”
最後那聲“阿嫵”低沉渾厚,讓翁璟嫵耳根子都軟了,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謝玦寬厚粗糲的手掌不知何時從臉頰撫摸到了她的後腦勺,指腹摩挲著她柔軟的髮絲,緩緩地把她的腦袋壓了下來。
嘴唇相觸,舌尖相互糾纏上的那一瞬間,房門外忽然傳來瀾哥兒興奮的聲音:“貼貼,阿孃!”
……
……
氣氛才剛剛濃郁到位的二人忽然被這聲音打斷,驀然分開。
不過片刻,但翁璟嫵的唇瓣也已然紅豔水潤,盈盈水眸更似含春,她經歷過了兩輩子的他,早已經由含苞待放的花蕊,綻放得嬌豔欲滴,讓人沉淪。
謝玦喉間滾動,眸色幽幽。
覺得自己好似又回到了他未恢復記憶那時,也是被她這麼一副成熟風情所吸引。
房外的瀾哥兒使勁地拍著房門:“貼貼,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