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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要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陸庭筠卻一臉嚴肅地告訴她,今夜娘娘的酒裡被人下了藥,隨時會有性命危險。
他關上了門,還吩咐她,不要讓人闖進來。
“殿下快睡吧,娘娘只是有些困了,只要睡一覺,明日便能好起來的。”
她又在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只要過了今夜,有陸大人在,娘娘定能度過難關。
她也要像沉香那般,守護娘娘,直到最後。
才進了寢殿,崔鶯便要動手去扒陸庭筠的衣裳,可她雙手受傷,一碰到陸庭筠,便疼得將雙手都縮了回來。
她抿緊了唇,委屈得眼中含著淚。
但因藥效發作,她便是痛極了,也忍不住去抓他腰間的玉帶,蓄在眼中的淚,也盡數滾落了下來。
陸庭筠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這種藥沒有解藥,中了此藥,唯一的辦法就是同房。
當他踏入玉清宮時,他看到了崔鶯的眼中如那夜沉香身死的痛苦和絕望。
而崔鶯見到他時,像是所有的痛苦在那一瞬間都放棄了掙扎。
方才她提起長長拖地的裙襬,跑向陸庭筠,倒在了他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在他的耳邊肯求,“本宮知道陸大人不喜人觸碰,但本宮已經沒有後路了,求陸大人垂憐。”
那一刻,陸庭筠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猛地一刺。
甚至來不及思考,便將她抱入懷中。
陸庭筠知曉她一直苦苦支撐到現在,一直等著他來救她,那時她手指上的傷口裂開,鮮血從雪白的繃帶滲出,他便看出她的內心有多絕望。
他抱著她去了延明宮,去了清風館,想去一個只有他們知道的地方,至少在那裡能給她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
可從他出了長清宮,便感覺有人在身後跟著他,他對崔鶯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他一直暗中命人監視著宮中的動向,得知趙明渠帶了幾個人混進了宮,又向禁軍統領借了人手,匆匆往延明宮而來,只怕也是受玉貴妃指使,衝著他和崔鶯來的。
崔鶯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說了她的計劃。
既然趙明渠帶人進了宮,陸庭筠一直想要除去趙明渠,今夜便是個絕好的機會。
不如將計就計。
趙玉晴謀害大皇子在先,趙明渠又與當年陸家的大案有了牽連,陸庭筠要對付趙明渠,便要先對付了趙玉晴,只有徹底了沒了倚杖,趙明渠才徹底地沒了指望,到那時,他再奮力一擊,搬倒這對兄妹。
陸庭筠抱著她,悄無聲息地越過屋簷,攀上了高大的院牆,悄聲地落在延明宮的那槐花樹下。
趙明渠也帶人悄聲潛入了延明宮寢宮。
“娘娘當真想好了嗎?”
藥效發作,體內好似陣陣熱浪在翻滾,她快要無法思考了。
她咬著唇,抓住陸庭筠的衣袍,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想好了,如果一定要選一個人,那人只能是陸大人。”
陸庭筠怔愣了片刻,“娘娘稍等。”
他起身去了內室,方才崔鶯的話,那嬌羞而迷人的情態,讓他覺得臉紅心跳,彷彿他才是中了情藥,情不自禁的那一個。
他的手在水盆中反覆地搓洗乾淨,他為了儘快從壽康宮脫身,便是用這雙手為姜太后梳髮更衣。
他覺得噁心,不想用這雙不乾淨的手褻瀆了崔鶯。
崔鶯卻突然出現,從身後環過他的側腰,貼靠在他冰涼的後背。
這樣能給她帶來幾分涼意。但很快那股熱浪直往上竄湧。
她輕咬住他的衣袍,在他的後頸處蹭了蹭。
溫熱的氣息隔著衣衫傳來,陸庭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